经可是大汗的大福晋,如今却连个侧福晋都没当上,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苏拉玉儿不想理他了,这种事儿哪里又能说得准,当年的代善大贝勒多么得势,如今坐在汗位上的,还不是身为四贝勒的皇太极!

    ☆、宫宴

    这个时候,宫里经常举行家宴,皇太极就喜欢把各位兄弟们召集起来,吃吃饭,喝喝酒,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宫里的家宴,众位贝勒们自然都要带着大福晋赴宴,苏拉玉儿也因此经常跟着多尔衮入宫。

    众位兄弟只有多铎尚未迎娶福晋,苏拉玉儿便是众位大福晋中年纪最小的,因为多尔衮得皇太极看重的缘故,大福晋们对她也颇为照顾。

    贝勒们各自举杯豪饮,福晋们隔着桌案互相聊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不管真情还是假意,气氛也算其乐融融。

    多尔衮和苏拉玉儿对面,是六贝勒济尔哈朗和他的大福晋叶赫那拉氏,叶赫那拉氏是个温柔贤惠的美丽女子,见苏拉玉儿埋头吃着桌案上的小点心,便遥遥举杯相祝。

    苏拉玉儿正吃得兴起,并未注意到对面的情况,还是身边的多尔衮拉拉她的衣角,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注意到叶赫那拉氏的示好。

    深觉失敬的苏拉玉儿赶紧往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酒,一口饮尽,以此回敬叶赫那拉氏,有了这个开头,其他大福晋们也纷纷与苏拉玉儿举杯相谈,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些。

    序齿相近的多尔衮和多铎桌案相邻,苏拉玉儿坐在多尔衮左边,她的左边便是一人独坐的多铎,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些醺醺然,多铎突然偷偷戳了戳苏拉玉儿的手臂。

    苏拉玉儿反射性转头望去,却发现他偷偷塞过来一块茶饼,还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苏拉玉儿立刻会意,从茶饼上掰下一小块儿,放在嘴里咀嚼,没一会儿,酒意果然清醒许多。

    茶是明国的玩样儿,浓茶更是有解酒之效,直接嚼茶叶自然也有几分效果,多尔衮在府里倒是挺喜欢喝茶的,她却并不是很懂,看不出手里的茶饼是什么品种。

    散场之时,被大汗和众位贝勒重点照顾的多尔衮烂醉如泥,苏拉玉儿和多铎只得一左一右扶着他往宫门口走去。

    夜凉如水,夜里的小风吹着,驱散了一些酒意,临近宫门时,一个宫女模样的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还捧着一件厚实的斗篷。

    苏拉玉儿仔细看了看,此人模样清秀,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儿,正是大玉儿的贴身丫鬟苏茉儿。

    苏拉玉儿原本也是有贴身丫鬟的,可是就在她出嫁前夕,那小丫头竟然跟草原上的勇士私定终身了,没办法,她只能另指了丫鬟陪嫁,留小丫头跟她的勇士恩恩爱爱去。

    正如她的马,她舍不得将它拘在沈阳这个地方,便托小丫头夫妻俩照看,让它能够继续生活在草原上。

    多尔衮见到苏茉儿,连酒意都清醒了几分,当下让多铎和苏拉玉儿先出宫,到马车那儿等着,自己则和苏茉儿寻了个隐蔽之处说话。

    苏拉玉儿与多铎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抬腿往宫外而去。

    一轮弯月斜斜挂在天际,走着走着,多铎便开始一蹦三尺高,右手还高高举过头顶,仿佛要将月亮抓在手中。

    苏拉玉儿笑过一回,左右看了看,便拉着他来到一处浅浅的积水边,多铎弯着腰往地上看去,左看右看,怎么也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拉玉儿直接一掌将多铎那颗碍事的脑袋拍开,指着积水中的浅黄色月影道:“瞧,何必费尽功夫伸手摘月,此时你只需轻轻一脚,便能将高高在上的月亮踩在脚下。”

    多铎觉得新鲜,上去一踩就是好几脚,弄得积水四溅,两人衣摆处均沾上了不少泥点子,颇显狼狈。

    他却浑然不觉般兴奋道:“嫂嫂,你好聪明啊!”

    苏拉玉儿却笑道:“我啊,就跟你一样笨!我嫂嫂原先是明国俘虏,我阿哈看中了她,非要娶她做妻子,阿布和额吉没办法,只能勉强答应,后来生了侄子侄女,阿布和额吉才没话说了。有一回,嫂嫂坐在草原上看月亮,还说了句什么月是故乡明的话,阿哈便拉着她来到一处浅坑旁,指着积水中的月影说,月亮并非遥不可及,总有一日,他要带着她和孩子们回她的家乡看一看。我那时不懂事,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好玩的事儿,一下便跳到了浅坑中,积水渐出来的泥点子溅了一身,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说完这些,她抬头朝多铎一笑,道:“走了,万一我们家贝勒爷先出宫,却没有见着咱们,又得挨批评了!”

    多铎撇撇嘴,继续与苏拉玉儿一起往宫外走去,边走边随口问道:“嫂嫂,你是想科尔沁了吗?”

    苏拉玉儿只是笑笑:“怎么能不想,可想了也是白想,这辈子,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多铎挠着后脑勺想了想,才想出一个办法,兴奋道:“大汗可能要出兵攻打察哈尔林丹汗了,这次我跟我哥都会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