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宠爱,常常召她伴驾,这样的女子,苏拉玉儿自问是比不了的,额吉从前常常说,她就是个傻姑娘,她还颇为不乐意,如今和大玉儿一比,她还真就是个小傻子了。

    说到如今大冬日里的,苏拉玉儿看着穿得单薄,大玉儿便笑道:“我近些日子越发丰腴,前几日大汗赏了一身湖绿色的衣裳,谁知这一上身,倒还有些显小了,那颜色和苏拉玉儿妹妹极为相衬,我这就回去和苏茉儿一道改一改,晚些时候,妹妹来我那里试试合不合身!”

    苏拉玉儿其实穿得并不少,只是她生得瘦些,衣裳穿得多了也不显,可大玉儿如此盛情,她若拒绝倒有些不知好歹,当下便任大玉儿用绳子量了身量,又看着她带苏茉儿回自己住处。

    苏拉玉儿又陪大妃唠了一个多时辰,想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要到大玉儿那里去,走到门口时,大妃还叮嘱晚些时候跟大玉儿一道过来用晚膳,让她也看看那衣裳穿着好不好。

    苏拉玉儿回头答应了一声:“哎!”脚步却没有停,继续往外走去,结果,迎面便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女真贵族女子脚上的鞋鞋底甚高,苏拉玉儿本就不大习惯,若非入宫,也不会换上这种鞋子,这一撞,立刻身形不稳,眼看就要向后倒去。

    冷不防,一条健硕有力的手臂在她腰间一扶,她便再度倒回那人怀里,惊慌中抬头一看,竟是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

    一待站稳,她赶紧后退几步,俯身行礼:“苏拉玉儿冒犯大汗,请大汗恕罪!”

    这时候,哲哲也迎了上来,行礼后,便笑着为苏拉玉儿打圆场:“大汗,她年纪还小,毛毛躁躁的,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皇太极又转头看一眼苏拉玉儿,才笑道:“好了,本汗并未怪罪,你们倒先一个个上来求情了,十四弟妹这着急忙慌的,要做什么去?”

    哲哲代为答道:“大玉儿方才说,您前日赏她的衣裳她上身有些紧了,又见苏拉玉儿穿得单薄,便说回去改一改,送给她穿,我方才正让她试完了衣裳,过来用晚膳,这不,就撞上您了。”

    皇太极笑道:“这倒是本汗的不是了,送身衣裳还送得小了,也罢,十四弟妹这便去吧,一会儿跟大玉儿一同过来。”又对哲哲道,“今日也是赶巧,吩咐下去,把本汗的膳食也一道做了。”

    哲哲抿嘴一笑:“瞧您说的,我这里还能缺了您的膳食不成!”

    临近大玉儿住处时,苏拉玉儿略微慌乱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大汗既然没有怪罪,这事儿便是揭过去了,他一介汗王,没必要因着这种小事与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这么想着,苏拉玉儿便将方才之事放下,抬腿走进大玉儿的院子。

    ☆、偶遇

    大玉儿这个人接触起来,是真的令人十分舒心,说话办事进退有度,为人处事大方得体,既聪慧又能干,时常帮大妃处理宫中事务不说,政事上还能帮大汗出出主意,怪道这两位对她十分宠幸。

    便是苏拉玉儿,仅与她相处了短短时间,也忍不住将她当成朋友。

    穿着一身浅绿色旗装外加一件湖绿色夹袄,与大玉儿一同来到哲哲的清宁宫时,哲哲自是拉着苏拉玉儿的手赞不绝口,便是皇太极都夸赞了一句衣裳与人十分相称。

    谈论诗词歌赋和形势政局,苏拉玉儿是插不上嘴的,蒙古的事情她还能说上两句,有关明国的,就只能两眼一抹黑了,她着实不大懂这些,只有大玉儿能和皇太极对答如流,妙语连珠,时常引得皇太极抚掌大笑。

    苏拉玉儿则被哲哲拉着唠科尔沁草原的事情,如此也算各得其所,没人会受到冷落。

    真正等到用膳之时,几人几乎被苏拉玉儿惊到了,原以为她生得如此娇弱,饭量应该很小,谁知到了饭桌上,哲哲和大玉儿两人的饭量都没她大,令众人咋舌不已。

    从此以后,苏拉玉儿便经常被召入宫中,有时陪哲哲闲聊,有时去大玉儿那里,时日久了,遇上天色太晚、天气不好的情况,还会在宫中留宿。

    这一日,苏拉玉儿正陪着哲哲逛园子赏梅,一脚一脚踩在积雪上,也算别有一番趣味,忽然说起多铎,哲哲便十分感慨:“自从先汗崩后,多尔衮和多铎也算是我照看着长大的,如今多尔衮已经成家了,接下来便是多铎。”

    说到这里,又转向苏拉玉儿道:“你是多铎的嫂嫂,平日走的也近,日后也该多替他留意着,等他们这一次出征回来,咱们便替他选一位福晋,他年纪也不小了。”

    听到大妃有意为多铎选福晋,苏拉玉儿心中暗笑,多铎就是个半大的傻小子,两人骑马疯玩儿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想不到眨眼也到了娶福晋的时候了:“您说的是,等我们家贝勒爷回来,我与他商量商量,您也知道,我们家贝勒爷非常关心这个弟弟,有关于十五弟的事情,他若是不点头,谁也没办法。”

    哲哲亦点头笑道:“这件事情你要记在心里,凡事与多尔衮多商量是对的,说起来你嫁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眼看着和多尔衮处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