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刚说完,她又发现说得不对,又改了口:“呸呸呸,殿下不是野猪,民女才是猪。”
越说越不对头了,闻月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圆过去。
却见谢翊慢慢松了手,抬起一根手指,轻悠悠地抬了闻月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对着他深邃如星辰的眸子,闻月有一瞬间的失神。
就在此时,她听见谢翊说:“倘若不日下属前来,这左臂的伤被御医诊出怪异,追究下来,姑娘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这……”
处于紧张之中的闻月,显然没察觉到,谢翊的指已从下巴退下来,转而绕进了他的脖颈里。他微微笑着,但说出的话,却叫闻月遍体生寒:“姑娘这脑袋长在这儿,可真是好看,万万不能掉了。”
“殿下说得是!”
闻月吓得额头直冒汗,谢翊倒很是淡定,甚至拿袖口替她揩了揩:“既然如此,可万万要好生伺候顺着我。毕竟,下不为例。”
闻月见好就收:“谢殿下恕罪!”
好在这事儿算是顺利糊弄过去了。
闻月端着药碗,悻悻地响,哪日要再见了巧儿,她可不得狠狠欺负她一顿。闻月也算是经历过情爱的,但美色在前,好歹也不能卖了姐妹呐!
闻月越想越委屈,正当她提着小心翼翼的步子,准备出门时,却听得里头谢翊一声——
“阿月。”
“在。”
她端着药碗,下意识回过身去。
待反应过来,闻月猛地一顿,三魂丢了七魄。
前世谢翊流落乡野,也未曾学村里人如此唤她,而是文质彬彬地叫她一声“闻姑娘”。印象中,阿月这称呼,在前世里,谢翊只会在缠绵时刻才会如此亲昵地唤她。
闻月心中像是被泼了阵冷水,瞬间警醒过来。
那人见她回应,神情倒似十分餮足,甚至交叉着双臂,靠在枕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我瞧着这村里外都叫你一声阿月,我叫你姑娘且太生疏了,实在引人注目。打明日起,我便叫你阿月,可好?”
闻月回过脸,呲牙咧嘴,给了他一个讪讪的笑,说“好”。
刚才得罪他的那幕,尚未从脑里消弭。
她哪里敢惹他,又哪还有说不的机会。
既是他谢翊爱叫,那便让他叫去不得,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
第8章 采药
这两日,夷亭村的风寒之症又爆发了。
子传父,父传母,没多久村里大半人都被感染了。村里有钱的主儿全往县城里看大夫去了,剩那些个家境贫寒的就只能到闻月这儿求药。
这次风寒症,前世闻月是有记忆的。
因此,她早早备好了诸多药材,准备给街坊乡邻使用。可令她未想到的是,这求医问诊的人,意外得多,她备好的那些药材显然是不够的。
将药一一丢入药罐,闻月背起背篓,准备上山采药。
好巧不巧,碰上了从院里走来的谢翊。
谢翊这人,前世虽对她薄情寡性,但对待百姓却甚是和善。前世风寒之症爆发时,他曾陪同闻月上山采药。也就是那次,闻月意外摔伤,他一路将她背回,又对她处处体贴嘘寒问暖,叫闻月为他丢了心。
谢翊身已大愈,刚帮闻月一同照料完村里病患,便从井边打了些水,洗了洗手:“你这是要去哪儿?”
外人在场,闻月也不敢喊他殿下,只轻声回他:“药不够了,我上山采些。”
他放下水桶,轻拍了拍手:“我在这儿也闷得慌,便同你一块儿上山吧。”
尚未等他说完,闻月已猝不及防地打断他——
“公子,万万不可!”
闻月才没那么蠢。
前世,她就是因这次采药,以及采药之后的后遗症,才叫自己失了心。她才没那么笨,再重蹈覆辙。虽说这回比前世起来,她早已吃了一堑长了一智,有了提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拒绝谢翊方为上上策。
谢翊幽幽然问,“如何不可?”
闻月见状,神秘兮兮地凑过去,附在谢翊耳边:“殿下,您如今重伤初愈,养身方为关键。如此情形,若跟我上山采药,若牵扯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谢翊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儿:“旧时宫里御医常嘱,新伤初愈,定要多活动筋骨,方能早日痊愈。”
他此话一出,她还哪敢造次。
总不见得说御医是错的,她闻月的说法才是正道吧。
闻月想了想,索性腆着脸扔了背篓,往医馆里头走:“殿下,我瞧着这药也不算缺乏,还是改日再上山采药吧。”
谢翊却抱臂站在院里,纹丝不动。
他指了指那当头的烈日,道:“今日天气甚好,甚是适合采药,补充药库。”
“可这院里头的病人……”
她尚未说完,却见他卷了左侧衣袖,似有要撩开的迹象。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