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啊,程总。”
程演一脸古怪,上下打量,想起来了:“你怎么在我哥这儿?”
我一愣:“巧了,刚才帮这位老师拿东西。”
“嗯,程洵,我哥。”程演象征性介绍。
程洵眼光流转,最终问他弟弟:“你认识?”
“见过,在朝会干活的。”
程洵没再说什么,兄弟两人聊了几句。
程演和我顺路,一块往教学楼方向走。
“你怎么会来学校?”
我解释:“谢如岑是这儿的学生,今天学校期末考试。”
“谢如岑?”
“上次给我送蛋糕的小姑娘。”
“哦。”他摸出烟盒,往外一送,朝向我,“抽吗?”
“不了,学校抽烟不大好。”
他一听,把烟重新放回去。
“谢如岑。”程演重复了一遍名字,“长得漂亮,想不到还在这儿读书,学什么的?”
“好像是生物工程。”
“去朝会那种地方干活,她家是不是有事?”程演问。
“她妈生病,她爸高利贷欠了很多钱,她还有个弟弟在上小学。”
“唉,苦命。”程演叹口气。
我跟着叹气。
“哦,我都忘了。”他问,“你叫什么?”
“乔边。”
程演皱眉念了一遍,又舒开眉头。
“方便的话,你跟谢如岑说,我公司做生物技术,慈善公关这块有学生捐助项目,正好她学生物,估计符合资助标准,行不行不说,让她申请试试。”
我谢了谢,说回去问问。
赔礼道歉后,邱繁星离开了朝会。
庆典一过,朝会整改,各方面停工调整。
对谢如岑来说,是个打击。暂停了兼职,意味着没钱。
我提出要帮她,她不愿接受,辞工去找别的地方。
我思来想去要跟她一块儿。
张嘉兰知道这事后,要我先等一等。
谢如岑没法等,去了南山俱乐部,还是值大夜。
琢磨着搬家的时候,孟辛泽打电话来。
劈头就说:“乔行知道你在这儿了。”
我一愣:“孟辛泽你……”
“哎,哎,不是我,是你自己。”他急切辩白。
“你在附近网点大额取钱,他收到消息,告诉我大约知道你在附近,但不知道是我这儿,把我吓一跳。
我一时语塞,真蠢,我。
空档里,一道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隐约传来。
“我们先走了。”
短短一句。
孟辛泽“喂喂”两声:“怎么了?”
我捧着电话,再开口,声音干哑:“刚才是贺折?”
“嗯,今天我姐和他请吃饭,两人要订婚。”
听得我一懵,眼里冒水光。
一声叹气。
孟辛泽好声劝我:“赶紧回来吧。”
回去……怎么可能回去。
我哪有脸回去。
晚上,手机震了几震,我才接通。
程演暴跳如雷:“来南山医院!谢如岑打伤了人,你过来多拿件衣服。”
我突然清醒,先问有没有受伤。
“她没事,破了点皮,吓得不轻。”程演说,“她打那人伤得重,脑袋和眼睛那块都缝了针。”
我舒一口气,到医院傻了。
谢如岑衣不蔽体,头发凌乱,她坐在程演身边,看见我直掉眼泪。
我眼圈一胀,体内火气炸开。
掏出衣服把她裹住,我问谁干的。
“孙石。”谢如岑满脸泪痕。
“操!那个狗杂种!”
程演起身一挡:“你别冲动,警察马上来查,你再出手伤人,我们有理也说不清。”
原来,为了多赚点儿钱,谢如岑去做酒水推销,今天倒霉碰到孙石。
孙石欲图不轨,谢如岑为自保,拿酒瓶把人砸了,但力气终归小,孙石破了脑袋还要死拖住她。
程演路过,听见呼救,断然推门进去,把人救了。
“她也挺狠,把人砸成那样。”程演一笑,露出虎牙尖,“别担心,老板我认识,里外有监控,没大碍。”
“谢谢程总。”我搂着谢如岑,诚心诚意。
“谢我啊,请我吃饭。”
“一定一定。”
录完口供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东方既白,天快亮了。
程演好人做到底,把我们送回去才走。
谢如岑几乎哭了一晚上。
我一直睡不着。
第二天起得晚,谢如岑眼睛红肿,我忍不住笑。
开了前置前置摄像头,她迷迷糊糊一眼,也跟着哈哈。
“我这样怎么出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