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出去,我就像牵着一头小猪。”
她翻身下去,凉水湿透毛巾敷到眼上。
“我还没问你,怎么也不干了?”
我闭着眼,摇头晃脑:“觉得没意思,要不我们买几套房子当收租婆吧。”
“不愧是‘豪门在逃千金’,财大气粗。”她拍两下巴掌。
自从知道我账户一大笔钱后,她给起了个外号。
谢如岑把毛巾翻了个面。
“哦对,我们请程总吃个饭吧,他解决了我妈大半医疗费,昨天又救我,想好好感谢他。”
“嗯。”
我细想一下:“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喜欢你。”
她喉间微动,只轻声发笑:“怎么会呢,不般配。”
话语带着涟漪。
我沉下目光。
我和谢如岑收拾妥当,出门找房。
才拐出楼道,远远看到一个人走来。
她是短发,精致打扮和这破旧小区格格不入。
更近了,面孔越来越熟悉。
“乔边。”她站定在眼前,眸光流动。
我愣怔之后,笑着点她的名字:“孟幻。”
她立即把我抱住,一股甘菊清香扑鼻而来。
谢如岑好奇地看着。
孟幻也不管旁人,扯起我胳膊:“走,跟我回去。”
“别急别急,我今天还有事。”我苦笑,“咱们改天好不好?”
孟幻不撒手,我只好让谢如岑自己先去。
谢如岑三步一回头。
“孟辛泽告诉你的?”我带人返回屋。
孟幻目光扫过房内,看着我:“他给你打电话不通,害怕有事,自己又没法来,只能告诉我。”
我掏出手机,数据信号都没有,欠费了。
我卸下肩头:“那你……”
她心领神会,摇摇头:“没告诉别人,就我自己知道。”
“唔。”我耷拉下眼皮,话堆在胸口。
两个人僵硬面对着。
多年未见,还是生疏了。
我清清喉咙,看她:“听孟辛泽说,你和贺折要订婚?”
问完咬了咬舌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今年十一。”她抬眼,又低下。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如果不是……怎么会是我。”
话音一落,气氛沉了。
我目光不知往哪儿放,感觉哪儿都带着刺。
沉默拉扯着时间。
下午三点。
我拢了拢失散的魂魄,拍拍她肩膀:“放宽心,回头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孟幻笑了一下。
“走吧,我得去找谢如岑了。”
“嗯。”
孙石被拘留,他老婆知道了他的丑事,要带着孩子离婚。
这报应可太轻。
事情终了,谢如岑和我请程演吃饭。
地方在海楼,本地一家高级餐厅,价位不低。
谢如岑下了血本。
我们两个穷鬼,穿着T恤牛仔裤,提溜着眼珠,战战兢兢。
高级餐厅就是好,服务生端着专业微笑,看不出任何怠慢,挑不出一点差错。
谢如岑像个小白兔,板正坐着,脸上红扑扑。
我们俩看这个看那个,研究研究菜单,啥都吃不起。
程演按时到了,衬衫挺刮,双腿修长,发型一丝不苟,一看就是细心打理过。
他招招手,谢如岑去迎,两人一同走来,不知说了什么,相互一笑。
我咬咬嘴唇,啧,般配。
“程总,您看看吃点什么?”他一落座,我把菜单递过去。
“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做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知道还来。”程演漫不经心飘来一句,“这地方破规矩多,真不如路边儿餐馆自在。”
“啊……”谢如岑笑容僵住。
程演一愣,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怕你们破费吗?”
“没有没有,您随便点。”谢如岑兜起笑。
我托腮看着,这两人都红了耳朵。
手机响了,程演边翻菜单边接,嗯啊几句,说了个位置。
他看我:“我哥正好在附近,不介意加个人吧。”
他又说:“我哥来感谢你上次帮他搬东西,他请你的,谢如岑请我的,咱们对半付账。”
我一头雾水。
程洵很快到了,和程演并排坐。
兄弟两人三分相似,弟弟活泼,哥哥冷。
这一顿饭吃得怪无聊,谢如岑小心翼翼,程演总逗她。
我只能跟程洵客套。
“程老师您有多高啊?”
“一八五。”
“程老师你们做实验要杀小白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