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嗯。”
“为什么,她告诉过你吗?”
“……”
“因为嫉妒、占有欲。”贺折冷眼看着。
“一个因妒生恨,将人害死的女人,你程洵也敢要?”
我眼皮一滚。
程洵回应:“乔边已经告诉我你们的事,贺总不用再……。”
“她和我睡过你也知道?”贺折问。
我看不到程洵的表情,只觉他一僵,点了头:“知道。”
贺折怔住,紧盯我一眼,眸中殷红。
他没再说话,背过身停了片刻,才开门离去。
……
“乔边?”
我回过神:“谢谢,程老师,谢谢……”
“你头上很多汗。”他抽出张纸,擦拭我前额。
“我自己来。”
“闭眼。”
绵软的纸页遮住视线,影得眼皮痒,我下意识合上。
有一瞬间的暂停。
时间静止,动作停滞,呼吸中断。
万籁俱寂之后,程洵的吻落了下来。
唇瓣贴着,慢慢碾过,温柔的如雨后晨露。
他身上的味道,像冬天的清晨。
太过清透,以至于让另一种吻挤进脑海。
贺……
我开始毫无章法地回应程洵。
灼热的灯光里,两道呼吸紊乱。
太过急切,一股气冲到嗓子,我撇过头,捂着嘴猛咳几声。
程洵轻顺我后背,稳住气息。
“别让我假装,和我真得交往吧,乔边。”
我一滞。
“你所有的事,好的坏的我都知道,你可以靠近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苦笑:“可我怕我会伤害你。”
程洵望着我:“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眼里发酸。
“好。”
我随程洵去了圳州。
假期持续一周多,多数情况,是我一个人在小别墅画作业。
程洵偶尔过来,买菜做饭。
每当餐厅亮起灯,拉开椅子,我和他面对面坐下,筷子碰盘子,饭菜的香味钻入胃,都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事实上,我和程洵,却比之前更尴尬、疏离。
快要离开的前一天下午,别墅来了人。
那时我正戴着耳机画画,没有注意到门响。
等我出去倒水喝,才发现客厅有个中年女人,双方都吓一跳。
我讷讷地:“您好,不好意思,您是……”
她上下打量,笑起来:“呀,想不到我们阿洵也学会了养金丝雀,要不是他外婆叫我来这一趟,谁都发现不了呢。”
我陪笑:“您好,我叫乔边,是程老师的朋友……”
“朋友?”她走近了,弯着眼,“女朋友吧。”
“……”
“小姑娘,别害羞,我是他小姨。”
她捻掉我头发上的颜料渣:“姓乔,乔木的乔?”
“对。”
她倒是个亲切、健谈的长辈,看过画,拉我东拉西扯,从程洵出生说到他工作,又问我很多。
茶水一盏接着一盏,到了傍晚。
听说明天返程,她又自己做主,邀请我去程洵外婆家做客。
我拒了又拒,想等程洵回来一起过去,她这才作罢。
她走后,我在沙发上干坐着。
过了没多久,门响了。
程洵问:“怎么不开灯?”
“你开吧。”
屋里仍旧昏暗。
程洵走过来,月光倒在他眼里。
“怎么了,紧张?”他伸手盖在我十指上。
“小姨问了我很多事情,我有些没说真话。”
“嗯,没关系。”他说,“实在紧张,我告诉外婆下次有机会再去。”
“不用。”
“好。”
他迟迟不动,望着我微眯起眼,俯身吻过来。
嘴里全是梅子的清甜。
“你吃了话梅?”我埋在他颈间缓着气。
“没有……”他嗓子低哑。
“吃了糖。”
返回镜水,我通宵画作业。
程洵带团队远赴国外,我还是没有谢如岑的消息。
我问过程演,他只说别担心。
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次,我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好像有人敲门。
锅里熬着汤,人走不开,我大声问:“是谁?”
“李洋在吗?”他问。
我一愣,说:“你走错了。”
“这家不姓李吗?”
“不姓。”
“你姓什么?”
我没回答,他很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