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河与桥 > 分卷阅读32
    道吗?”

    “嗯。”

    “为什么,她告诉过你吗?”

    “……”

    “因为嫉妒、占有欲。”贺折冷眼看着。

    “一个因妒生恨,将人害死的女人,你程洵也敢要?”

    我眼皮一滚。

    程洵回应:“乔边已经告诉我你们的事,贺总不用再……。”

    “她和我睡过你也知道?”贺折问。

    我看不到程洵的表情,只觉他一僵,点了头:“知道。”

    贺折怔住,紧盯我一眼,眸中殷红。

    他没再说话,背过身停了片刻,才开门离去。

    ……

    “乔边?”

    我回过神:“谢谢,程老师,谢谢……”

    “你头上很多汗。”他抽出张纸,擦拭我前额。

    “我自己来。”

    “闭眼。”

    绵软的纸页遮住视线,影得眼皮痒,我下意识合上。

    有一瞬间的暂停。

    时间静止,动作停滞,呼吸中断。

    万籁俱寂之后,程洵的吻落了下来。

    唇瓣贴着,慢慢碾过,温柔的如雨后晨露。

    他身上的味道,像冬天的清晨。

    太过清透,以至于让另一种吻挤进脑海。

    贺……

    我开始毫无章法地回应程洵。

    灼热的灯光里,两道呼吸紊乱。

    太过急切,一股气冲到嗓子,我撇过头,捂着嘴猛咳几声。

    程洵轻顺我后背,稳住气息。

    “别让我假装,和我真得交往吧,乔边。”

    我一滞。

    “你所有的事,好的坏的我都知道,你可以靠近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苦笑:“可我怕我会伤害你。”

    程洵望着我:“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眼里发酸。

    “好。”

    我随程洵去了圳州。

    假期持续一周多,多数情况,是我一个人在小别墅画作业。

    程洵偶尔过来,买菜做饭。

    每当餐厅亮起灯,拉开椅子,我和他面对面坐下,筷子碰盘子,饭菜的香味钻入胃,都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事实上,我和程洵,却比之前更尴尬、疏离。

    快要离开的前一天下午,别墅来了人。

    那时我正戴着耳机画画,没有注意到门响。

    等我出去倒水喝,才发现客厅有个中年女人,双方都吓一跳。

    我讷讷地:“您好,不好意思,您是……”

    她上下打量,笑起来:“呀,想不到我们阿洵也学会了养金丝雀,要不是他外婆叫我来这一趟,谁都发现不了呢。”

    我陪笑:“您好,我叫乔边,是程老师的朋友……”

    “朋友?”她走近了,弯着眼,“女朋友吧。”

    “……”

    “小姑娘,别害羞,我是他小姨。”

    她捻掉我头发上的颜料渣:“姓乔,乔木的乔?”

    “对。”

    她倒是个亲切、健谈的长辈,看过画,拉我东拉西扯,从程洵出生说到他工作,又问我很多。

    茶水一盏接着一盏,到了傍晚。

    听说明天返程,她又自己做主,邀请我去程洵外婆家做客。

    我拒了又拒,想等程洵回来一起过去,她这才作罢。

    她走后,我在沙发上干坐着。

    过了没多久,门响了。

    程洵问:“怎么不开灯?”

    “你开吧。”

    屋里仍旧昏暗。

    程洵走过来,月光倒在他眼里。

    “怎么了,紧张?”他伸手盖在我十指上。

    “小姨问了我很多事情,我有些没说真话。”

    “嗯,没关系。”他说,“实在紧张,我告诉外婆下次有机会再去。”

    “不用。”

    “好。”

    他迟迟不动,望着我微眯起眼,俯身吻过来。

    嘴里全是梅子的清甜。

    “你吃了话梅?”我埋在他颈间缓着气。

    “没有……”他嗓子低哑。

    “吃了糖。”

    返回镜水,我通宵画作业。

    程洵带团队远赴国外,我还是没有谢如岑的消息。

    我问过程演,他只说别担心。

    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次,我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好像有人敲门。

    锅里熬着汤,人走不开,我大声问:“是谁?”

    “李洋在吗?”他问。

    我一愣,说:“你走错了。”

    “这家不姓李吗?”

    “不姓。”

    “你姓什么?”

    我没回答,他很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