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电梯门又开了,我走进去。
电梯缓慢向上,到了一层停下,轿门短暂叮一声,和手机短信到来的声音一同响起。
陌生的号码,彩信。
有人进了电梯,有人按了楼层号码,有人低声讲着电话,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粘在屏幕上,不知道那人是谁,按的几层,讲的什么。
彩信加载完全,完全暴露的身体——
是我。
一瞬间,仿佛头皮被掀开。
“乔边。”
一道霹雳劈头而来。
我惊恐地抬头。
“咚”一声,手机脱落掉在地上,我被人一把抓住胳膊。
“怎么了?”
我看清了贺折的脸,他皱着眉盯着我。
短暂沉默后,他弯腰想要捡手机。
我突然惊醒,猛一蹲,抓起手机揣到怀里,攥紧了,轿门一开头栽着跑出去。
季节夏看到我:“回来了?”
她低下头又抬起:“怎么了,脸这么白?”
我失了魂,怔怔的。
她看到后面跟来的贺折,“哦”一下,把表格拿过去。
“你怎么来了?”燕扬问贺折。
“顺路。”贺折说着,从兜里掏出烟要点。
季节夏皱起眉头:“馆里禁烟,要抽到外面抽。”
贺折吃瘪,只好收回烟,走到窗前,听燕扬交代事情。
季节夏看着我:“你辛苦了,等会儿一块吃饭。”
我心神不宁,便下意识拒绝了。
她眼波流动,下巴朝窗户的方向一扬:“因为贺折在?”
我一愣,干笑道:“算是吧。”
“听说你和程洵交往了?”
“消息传得倒快。”
“能不快吗,圈子就那么大。”她笑眼冲我。
“对贺折死心了?”
“啊?……嗯。”
☆、15
那张照片之后,平静如常,只能等。
我什么都做不下去。
画改了几遍,殷老师都不满意。
我崩溃到往上泼墨。
背景涂黑。
坠落毁坏的缆车,里面的人拼命锁住门,外面空无一人。
自我拔河,也是我的心境。
发给殷老师,她说可以。
这时程洵回国,我才从一堆颜料画纸中走出去。
凌晨,接机口慢慢聚拢一些人,语音播报后,滚动屏上航班渐次排开,有人拖着行李慢慢走出来。
程洵的手机还没通,我先看到了他。
他摸出电话,笑了笑:“来接我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在哪儿?”
“你往左边看。”我挥挥手。
他和同行的人说了些话,大步朝我走来。
等他走近,我递去一瓶水。
“程老师您辛苦了,饿吗?我请你吃宵夜。”
程洵摇头:“抱歉,那边下雨飞机延误了一小时。”
“科学家没有错。”
他笑:“什么科学家,就是个教书的,走吧,我车在停车场。”
两个人并肩,我问他答,偶尔说笑。
程洵启动了车子:“送你回金鹤湾。”
我呵欠连连:“别折腾了,去你那吧。”
“好。”
深夜车不多,一路通畅。
程洵问起那件案子,我困极了,说明天再谈。
很快我睡着,醒来时车拐进了小区。
程洵停稳车,松开安全带:“上去再睡。”
我睡眼朦胧,尚还沉醉在短暂的梦里,脸发懵。
“程老师好温柔。”。
他一愣,笑:“你喜欢温柔的人吗?”
“喜欢。”
两个字一落,他倾身靠近,捧住我的脸。
他吻得急切,呼吸卷挟热潮。
我被推在窗边,由他引诱,由他捕捉。
他渐渐不再满足,嘴唇沿下巴埋到颈部。
一寸寸,痕迹绵密热烈。
他贴在我耳边:“我很想你。”
“实验做不下去,会也开不下去,很早就想回来。”
我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怎么能行,我不能成为你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他笑了:“我想你时刻在我身边。”
我眨眨眼:“那得找机器猫的口袋揣着。”
草草收拾一番已是后半夜,我在客房倒头入睡。
第二天。
程洵送我回金鹤湾,他和乔行聊案子。
我重画作品,一直待到饭点儿。
乔行来叫我一起下楼。
“程洵人不错,你和他结婚,在一起生活,我比较放心。”
我看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