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沐清徽怎么都不忍心再拒绝为这可怜的孤女伸张迟到了十年的正义。

    “如此,便说得通了,我拿剑诀心法是要物归原主。”沐清徽道,“这下你可高兴了?”

    黛黛在沐清徽颊上亲了一口,见她粉面含羞,便调侃起来:“你可知,你这般模样最能挠人的心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寻开心。”沐清徽推开黛黛,躺去床上,“我得想想,怎么从楚怀义手里把剑诀心法弄到手,最好将他做的恶事也公之于众,揭穿他的假面具。”

    “楚怀义一个伪君子,贪财重名还好色。”黛黛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黛黛无辜的眼神好似孩童,可话又说得再直白不过。

    沐清徽虽然已经做过准备,但真要她去以色侍人,她终究不能即刻适应,这便拉着黛黛道:“我怕。”

    这下换黛黛搂着沐清徽安慰,道:“所以我才说,九哥太狠了,居然放心让你来做这事。”

    沐清徽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但一想君九倾这安排不光不违侠义之道,还颇有义气,便不禁反驳道:“他不也是在帮你报仇雪恨么?”

    黛黛笑睨了沐清徽一眼:“怎么,如今都开始帮他说话了?”

    “我没有。”

    “阿清,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

    她曾有过意中人,自然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可那又怎么样呢?最后不还是都灰飞烟灭了么?

    看沐清徽眉间聚拢着忧愁凄苦,黛黛点了点她的鼻子:“喜欢一个人是从帮他说话开始,就好像你帮九哥说话一样。”

    “我没有!”沐清徽急得坐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君九倾?他连好好说话都不会,喜欢他,那我真是缺心眼了。”

    黛黛听着沐清徽这数落之词,只侧身闭上眼,准备睡觉。

    沐清徽坐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离开阴风谷时,君九倾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她有些担心起来,这就轻轻戳了戳黛黛,问:“你说,他的手好了没有?”

    “死不了,身体里藏了这么多年的毒都好好的,一点皮肉伤算不得什么的。”

    “什么毒?”沐清徽想起君九倾那一身黑血,焦急起来,推着黛黛追问道,“你快说,他怎么会中毒?还中了好多年?”

    黛黛故作生气道:“沐清徽,你再吵着我睡觉,我就不帮你了,让你完不成任务,回不去,见都见不到他,急死你算了。”

    沐清徽被黛黛这一下唬住了,愣了半晌才沮丧地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

    联想起之前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沐清徽断定君九倾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必定与自己有关。可那人至今不肯透露一个字,想要从他口中探得一二消息,想是比登天还难。

    君九倾,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美人

    沐清徽和黛黛兵分两路,她负责接近楚怀义,伺机夺取万剑门剑诀心法,黛黛去调查楚怀义为祸妇孺的证据,两人约好了每隔五日在黛黛落脚的客栈碰头。

    沐清徽做好了计划,一切进展得还算顺利,以落魄孤女的身份成功引起了楚怀义的注意,在一处别庄里暂住,算是被金屋藏娇了。

    也就是到此时,沐清徽才知道所谓的急色鬼究竟是什么模样。

    沐清徽刚到别庄的头一日,楚怀义就想要对她不轨,好在黛黛事先都教了她如何应对,这才拖延下来,并哄得楚怀义对她言听计从,每日只能看着,不好上手,生怕让她这如画中出来的美人儿受了一点委屈。

    沐清徽面上笑脸相迎,心里早就厌恶至极,若不是为了剑诀心法,她断然不会对楚怀义这种卑鄙小人假以辞色。

    如此在楚怀义身边待了多日,沐清徽算是得到了他的信任,楚怀义也几乎夜夜都要来别庄,哪怕就是多看上这若即若离的美人儿几眼,也是乐意的。

    是夜,沐清徽本正等着楚怀义过来。她已经试探过几次,也设法从楚怀义口中探得了一些关于剑诀心法的事,原本想今晚诱着那奸邪小人传授自己部分心法内容,如此几回,应该就能得到全篇心法。

    然而今夜过了时辰,沐清徽都没见到楚怀义的人影,倒是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沐清徽刚要从榻上下来,窗外飞入一枚暗器击在她穴道处,立时便让她失去了知觉。

    第二日沐清徽醒来时还在别庄房内,只是躺在床上,房中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过的痕迹。

    沐清徽心中生疑,唯恐漏了马脚,便不敢贸然离开别庄去赴约见黛黛。

    午后,楚怀义来了别庄,沐清徽试探道:“昨夜门主怎么没有过来?”

    楚怀义当然不会说是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出了岔子,他不得不去处理。好在一整夜忙完,差错都补上了,他便急不可耐地来找沐清徽以解相思之苦。

    屋内烧着炭,暖如阳春,沐清徽穿得单薄了些,看得清玲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