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身形,当即便去了楚怀义一夜奔劳的烦躁,当下笑着想去捞这美人儿的腰,哪知沐清徽灵巧地避开了。

    楚怀义当是她欲擒故纵,也是二人间的情趣,笑着摸去沐清徽半坐的榻边,恳求道:“美人儿怜我,外头冷得紧,借我手暖一暖。”

    沐清徽扔了只暖手炉给楚怀义,又似一阵暖风吹过的碎花瓣,悠悠地到了书桌边,满面惆怅道:“门主还说要教我防身功法呢,昨夜却把我一个人丢在别庄里。外头风声那么大,听着跟鬼哭狼嚎似的,吓得我都连床都不敢下。”

    楚怀义听出了沐清徽言辞间的委屈和不悦,赶紧凑去她身边,哪知沐清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似游蛇一般走开了,只留了块丝绢在他手里,倒是香得很,还勾魂。

    “昨夜事出突然,我也是分身乏术。”楚怀义捧着丝绢大力闻着,跟沐清徽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让他有种终于怀抱了美人的错觉,因此兴奋起来,“我教,马上教,你等等。”

    说着,楚怀义坐下,提笔写了几句万剑门剑诀心法。

    沐清徽此时到了楚怀义身后,见他疾笔写了几行,一只玉手搭上他的肩:“门主忒小气,这么几行字,能学出什么名堂来。”

    这些日子楚怀义对沐清徽光看不能动手,已是心痒难耐,今日又得了丝绢,又挨了这轻轻一摸,浑身血液早都沸腾了,哪里听得她抱怨不高兴,便又写了一些,满满三张纸。

    沐清徽靠在桌边,拿着剑诀心法看了一遍。

    楚怀义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美人,平日妩媚撩人,此时认真起来透着股清冷,似是火中一粒不化的冰,激得他心神荡漾,鼻底又都是她身上熏香的味道,已是诱得他神魂颠倒,有些理智不清了。

    沐清徽见楚怀义要对自己动手,收起那三张纸,抽身到了更衣的屏风后头,道:“今日天气好,门主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沐清徽的要求,楚怀义向来不会拒绝,这便立刻去准备马车了。

    稍后沐清徽换了衣裳,和楚怀义离开了别庄。

    沐清徽不知今日还有没有机会去和黛黛碰面,因此故意带楚怀义出门,想去黛黛住的客栈附近,看看能不能遇上,或是借机找人传个话。

    沐清徽挑着马车窗口的帘子观察着外头的情况,楚怀义只当她在别庄待久了,对外面的世界过分好奇。如此等了多时,却仍不见沐清徽要停下的意思,楚怀义这才耐不住了,伸手去拉沐清徽的手。

    沐清徽如是被火灼了一般迅速从楚怀义掌中抽回手,哪知那人眨眼间便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沉醉道:“美人儿,我突发奇想,有个绝妙的主意,你要不要试试?”

    沐清徽厌极了楚怀义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尤其是那双不老实的手,已经开始从她的后腰移开,显然别有所图。

    沐清徽双手抵在楚怀义胸口,压制着心底怒火,故作矜持道:“再妙的主意也等回去了再说。”

    “便是要在这儿才妙。”看沐清徽要逃,楚怀义只将她这弱柳扶风般的身子搂得更紧,噘着嘴只往那白皙透红的颊上亲。

    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让沐清徽在此时完全落入下风,她再用力也推不开楚怀义终于控制不住的急色,但如果此时运用内功,必定会暴露身份,之前的一切部署便要付之东流。

    马车外人声喧嚷,处处都是市井人家的烟火气息,而车内,沐清徽受困,正进退两难之境,心底居然冒出一个声音——要是君九倾在就好了。

    沐清徽惊讶于自己竟会在此时此刻想起君九倾,正愕然之际,原本不断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一个清正响亮的声音:“可是万剑门楚门主的座驾?”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沐清徽所有的动作因之停滞,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片隔绝了自己与外界的车帘——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秦舒峥。

    ☆、相见

    楚怀义被这声音一搅已是败兴,又见沐清徽受惊似的直往自己身后躲,他更是沉了脸,无奈对外总有颜面要顾及,他便对沐清徽道:“我去理事,你自己玩吧。”

    言毕,楚怀义直接跳下马车,并不想旁人知道他携美出游。

    沐清徽躲在车里,偷偷挑开车帘一角,只见人流涌动的街市上,秦舒峥一袭白衣风采卓然,手中君子剑更是清贵无双,端的是个名门子弟该有的模样。

    见秦舒峥有意朝马车里望,沐清徽立即放下帘子,低声催促车夫驾车快走。

    离开一段后,沐清徽让车夫自行离去,自己混入长街人群中,绕去了黛黛落脚的客栈。

    沐清徽到了客栈找到客房,以暗号叩门。

    黛黛闻声来开门,才将沐清徽迎进屋,房门也刚刚关上,她就被沐清徽抱住了。

    往日只有黛黛主动贴着沐清徽,沐清徽这是头一遭来抱她,她有些意外,可听见少女在自己耳边隐约的哭声,她轻拍着沐清徽的肩,问道:“怎么了?楚怀义欺负你了?”

    想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