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有一碰她，她就会倒在地上一觉不醒。
华知一张了张嘴，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垂着头道，“林蓁，你好好保重吧。”
从前的林蓁是叫全天下男人遥不可及，挥着小手对人肆意点拨，脸上是稚气未脱的傲娇与可爱，面对怎样的情景她都挺直着腰板，面上没有一丝的畏惧，开口闭口都是叫人暴躁如雷的嚣张气焰。
现在跟个普通儿女没了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叫人难受。
面对这样的林蓁他半点也爱不起来，可是他又无能为力，哪怕女人说一句她爱他，他也会奋不顾身的拉着她离开这个爱死的地方，忘记糟糕的过去，只图未来。
可是她不会，永远也不会。
见过华知一后，林蓁莫名有了些想要活下去的勇气，她不想那么狼狈。
从前华知一看她都是以一种仰望的姿态，散发着层层的爱意，现在的失落她看见了。
生活没有希望是过不下去的，可林蓁的希望缥无又渺茫。
林蓁很少接客，因为很少有客人会喜欢像她这样的，干瘪又话少，一点风趣都没有。
“水仙我跟你说啊，你知道太子殿下娶妻了的事吗？太子殿下啊他……”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她时不时地会听见，她早已没了感觉，可听到太子娶妻她的心还是不由得痛了一下。
说话的这姑娘叫苏珉，她从小就在妓院长大，人很是单纯，话很多，根本没人倾诉也就只有林蓁愿意听她说，其实只是林蓁连赶她走的精力也没有。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女孩的纠缠，她承认她的心还并未死，她还是想像个人一样活下去的。
“那梁洛长得可漂亮了，又是丞相大人的女儿，以后可富贵着呢，你还别不信，皇帝年纪也大了，太子殿下一登基她就马上成为了皇后，你说说这得有多幸福啊，而且太子殿下长得又好看，谁不爱啊……”
又是一夜，苏珉字自娱自乐的说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妈妈朝院里嘱咐道，“今天晚上可有不少的贵人来咱们这儿，你们可得好生打扮打扮。”
贵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人，孟阑衡自从铲除林家以后就笼络了众多的朝廷大臣，而大臣们也会在他的庇佑下来春香楼寻乐。
寻花问柳处，只待春香楼。
“水仙你不要去，你这模样要是得罪了贵人我可担不起。”妈妈特意嘱咐道。
这不是第一次妈妈这样叮嘱她，该是真的怕她惹出人命。
其实不用妈妈特意说，林蓁也是不想去的，那些个面上一本正经，实在猥琐不堪的男人她伺候了回来又要作呕。
夜来的很快，场子都被贵人们包下，林蓁终于得了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没过多久却听见了走廊上传来的哭泣声，声音很熟悉，她便打开门去看了看。
苏珉抱着柱子哭喊道，“妈妈我不要去。”
妈妈拉着她的手，声音跟着她也弱了起来，“可是那梁大人看中了你，你说怎么办？”
苏珉毕竟是在春香楼从小长大的，情分多少还是有些的，不像她，一旦出事，是没人理会的，当然这跟她自身的性格也有关系。
一旁好心的姑娘们劝道，“妈妈苏珉才十四岁，身体都还没发育齐全呢，这怎么受得了啊！”
“就是就是，妈妈你行行好吧！”
“……”
林蓁都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别人，关上门又躺回了床上。没过多久苏珉的哭声便没了，想来是解决了，倦意正上来，隔壁又传来了更加剧烈的哭喊声以及男人的□□笑声。
“啊，大人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是苏珉的声音。
“小乖乖别怕，叫大人来疼疼你昂。”
“啊……”
要是换做是以前，林蓁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踹上男人几脚，而男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只能默默承受，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是，命比野草还要卑贱，她还必须得守着她自己的这条贱命。
对不起，对不起，她心中朝苏珉说了千万遍，请原谅她的懦弱。
林蓁扯过被子捂住头，她越是刻意回避，对面传来的声音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苏珉的叫声不比寻常受了欺负的姑娘，对方是大人，她连一句“不要”都不敢说出口，除了哭还是哭，隐忍又听得人难受。
而当她知道再不进去就晚了，心里想着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脚踹开门，拿起地上的凳子对着男人的头砸了下去。
苏珉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出来，林蓁扯过被子遮住女孩，将她进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抚道，“不怕不怕，姐姐在，姐姐在。”
将苏珉抱在怀里她的心才静了下来。
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不知道林琯玥有没有遇到像她这样的大姐姐？
“把那贱人给我带进来。”贵人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快进去。”妈妈推着林蓁和苏珉进屋。
这间屋子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