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咳咳……”林蓁被水呛红了眼鼻，脸部的皮肤因为挤压也留下了些痕迹，她抹了抹鼻涕，吸了好几口气，话才说出来一句，“孟阑衡，你真不是个男人！”
孟阑衡拎她衣领的手又用力了些，盯着她发红的眼睛，跟着也染红了自己的眼，“林蓁，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天下未来的皇帝？嗯？不止你的命，其他所有人，我叫他们死，他们都得死！”
林蓁被水呛过后的难受情绪还是没缓和过来，像个溺了水的小猫，毛茸茸的头发耷拉着，眼睛里泛出的光亮都是叫人怜惜的味道，可怜兮兮。
咽下口水，她哑着声音回，“就算是这样，你照样没出息！”
“你再说一遍！”男人揪她的衣领越发用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拎起。
林蓁看着男人愤怒的模样笑出了声，“孟阑衡，你看看你自己，到底哪里像个男人了，你是怎么坐上太子这个位置的，才过这么点时间你该不会就忘了吧？”
“林蓁！”男人脸爆青筋，白色的眼球上被红色的血丝所布满。
“是我，是我的爹爹，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一无所有的人可以入主东宫？怎么，这样你的恼了？”林蓁半吼半嘲讽，字字戳心，“可是你杀了他们，你杀了叫你当太子的人，你说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叫你的妻子沦为最下贱的□□，你用天底下最恶毒的威胁强迫她活下去，你说你是不是个男人？你竟然禽兽到要上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姑娘，你说你是不是男人？你妄想在我不堪的遭遇上找到一丝丝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享受冷血带来的愉悦，你说你是不是男人？啊？”
要不是我林蓁瞎了狗眼，贪图你的样貌任性妄为，你现在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当然这句话林蓁没说，她不想拿别人儿时的痛出来揉拧践踏。
孟阑衡的脸色可谓是黑到了极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家为他所做的一切。
可是他恨，恨林家对他的施舍，叫他像个哈巴狗，他可是出生皇室的贵族，却要靠人支持才能得到他本该拥有的一切。
如此也就算了，林家还想着干预他的一切，想要主宰他，到底谁是主！谁是臣！
“林蓁，你果然是口齿伶俐！”
“孟阑衡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吗？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恨我瞎了狗眼，我看上了你，看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最后断了自己的人生，也断了全家人的命！”林蓁全部是嘶吼出来的。
她曾经是所有人羡慕的终点，她拥有着权倾朝野视她如命的父亲，她拥有着体贴温柔一切以她为主的哥哥，她的母亲是受人尊敬的长公主，她还有天底下最可爱的妹妹，没有人不想娶她，可是现在她有的不过是一身洗不去的肮脏与忏悔。
而这一切都是拜一个叫孟阑衡的人所赐，那个她曾经不顾一切爱进骨髓的男人！
孟阑衡破怒为笑，松开林蓁，慢慢往后退，坐在床上看她，“林蓁，你恨我也没有用，说到底，现在的你根本就不能拿我怎样，你只能待在这里，忍受着煎熬，忍受着我。”
林蓁风轻云淡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冷冷道，“是，我确实是这样，你满意了？”
男人坐在床上，十指相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么点惩罚我怎么可能满意，林蓁，我要扒下你一身的倔皮，抽去你所有的傲骨，我叫你狼狈的跪在我面前，求我，求我放了你。”
每次见面这个男人的话都能叫她一怔，面相上如此俊朗的人竟然拥有着这样一颗肮脏的心。
她起身，散开已经落下大半的头发，随意的挽到耳后，她说，“怎样，你又要拿我妹妹来要挟我？”
男人撑着床，阴笑道，“你放心，林琯玥可是我手中的王牌，不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听完林蓁松下了一口气，又道，“最好是这样，孟阑衡是你说要我来承受一切的，我希望你最好言而有信。”
男人盯着她笑了笑，扫了眼她的全身，命令道，“过来帮我擦脚。”
林蓁低头看了眼男人，刚才他一直是赤脚的，脚上的水分明早就干了，一定是没事找事。
她捧过男人的脚放在腿上，拿布襟擦去男人脚上的灰尘，抬头发现男人一直盯着自己，而且眼神很不对劲，她迅速低下了头。
林蓁猛的一低头，孟阑衡也发现刚才自己有些不对劲，他竟然在痴痴的看着女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想想他烦躁的踢开女人，“我饿了，给我拿吃的来。”
林蓁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男人，想骂回去几句，想想又给憋了回去，甩下布襟开门离去。
林蓁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披散过头发，永远是那精致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端庄又优雅，不像刚才，蓬头垢面，面上鲜红，不是难看的，反而有了些平常小姑娘的秀气，叫人想去保护。
女人天生就是用来被男人保护的。
保护林蓁？
这换以前，从谁口里说出来都是一个笑话。
他见过一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