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语气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我已经并无大碍。”

    “那,那便好!”

    说完,江枫眠又递了一颗莲子过去,这回虞紫鸢不依了,她又不是没有手,也不习惯如此殷勤的对待。想起那天他给自己喂汤药的情景,不由脸色有些微红,忙回道:“我……我自己来!”

    在回廊转角处的一角,原本应该去教场的三个人,正小心翼翼的伸长着脖子,捂着嘴巴,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接下来几日,几个孩子惊奇的发现,他们一向内敛儒雅的阿爹,竟然公然当着他们的面,开始给阿娘盛汤,给阿娘剥莲子,各种讨好。虽然阿娘一脸不领情的样子,可最后还是吃了。这种微妙的举动,让几个三个孩子心里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原来他们的阿爹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那。只不过阿娘颇为拘束,三个人一致认为是他们在场的缘故,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人早早就用完早膳走人,把空间留给父母。

    虞紫鸢再迟钝,也发现江枫眠近来殷勤的可怕,这是想和她重修于好的意思?她随即摇了摇头,不禁怀疑江枫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便让金珠查了她夜猎时期府上的情况。金珠回来跟她说,宗主除了对弟子格外严格外,其他一切如常。

    对弟子严厉这事她知道,私下听阿离说过,自从她受伤后,江枫眠对弟子要求越来越高,就跟她以前很铁不成钢一样。她当时知道后还嘲讽过他,把以前他对她念叨的话原话奉还:江宗主不可拔苗助长,要顺其自然,他们自有他们的仙缘。当时心里不知有多畅快。

    既然一切如常,那会不会是其他问题?虞紫鸢一边享受着江枫眠对她的好,一边心里又开始猜疑着他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这想法一出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马上又被自己否决了。云梦江氏仙家府邸,更何况以江枫眠的修为,怎么可能呢?

    于是她故意找茬发脾气,可他竟然顺着她,让着她,他们连着十来日他们都未曾吵架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

    第5章 解释

    清莲居里,虞紫鸢低头翻阅着这最近几个月的账本,原本这些账本早该送过来了,只是养了一个月的伤,阿离便压着昨日才交到她手上。

    这些年她时常外出夜猎,莲花坞内的一切事宜她都交给阿离打点,待她回来时,阿离只要呈上账本她核对过目即可。阿离十二岁的时候,她便开始教她管家,后来干脆直接放权,一切由女儿来主持中馈,自己当了甩手掌柜。当然阿离也没让她失望,整个莲花坞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上下皆服。

    若不是这些年,她与江枫眠渐行渐远,她也不想阿离小小年纪就担起家中重任。

    一想起江枫眠,虞紫鸢人虽然对着账本,脑子里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她已经闭门不见江枫眠,三日了。

    他们……算是吵架吧,可起因却是让她不禁有些意难平,回想起来又觉得有失颜面,是以干脆闭门不见。

    金珠进来的时候,就见夫人一手支着额头,一手轻敲着桌案,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唤了两声,才见她抬头茫然的看着自己。

    “夫人,鹊山那边传来消息,昨日那邪祟又出现了!”

    “当真?”虞紫鸢回过神,抬手抚了抚曾受伤的左肩,想起当日自己一时大意,被旁人乱了心神,才遭了如此大罪,不由问道,“岐山温氏是否也去了?”

    “是,他们正在赶去的路上!”

    “收拾好东西,今晚就出发!”虞紫鸢目光一下变得锐利,此仇她非报不可!

    “是!”

    待金珠退下后,虞紫鸢再也不心翻看这些案卷,也无心去思索江枫眠的异常。

    将所有文书整理妥当,踏出书房时,外面的夜幕刚刚降临,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密密的打在荷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他们吵架也是下雨的时候。阿澄和魏婴一身泥水的从外面回来,正好被她撞见,她就责备了几句,也没想过要怎么罚他们。恰巧江枫眠路过,这两个小兔崽子以为救星来了,谁知道江枫眠转了性,罚了这两人去跪祠堂。当时儿子和魏婴那不可思议委屈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就连她自己也狐疑的看了他许久,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江宗主真是难得疾言厉色!

    江枫眠却颇为正色的说道,他们也不小了,不能惯着他们,整天就知道胡闹,自然要罚!

    “莲花坞里谁人不知江宗主对魏婴偏爱纵容,胜过亲子,外头的人还都以为他是你的……”虞紫鸢顿了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轻咳一声嘀咕道,“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说完,她转身正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三娘,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江枫眠郑重其事的望着她,眼神灼灼,似乎不容她逃避,也不容自己逃避,“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别放心上!我厚待魏婴,是因为他父母双亡,长泽与我情同手足,他的遗孤我自然多加看顾。阿澄是我儿子,将来莲花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