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开始模糊起来,但还是继续说着。
“我第一次见到郎君的时候,趴在墙头听父子上课呢。就记得夫子说了什么……’生刍一束,其人……美如玉’,我不大懂,只觉得这句话只有郎君衬得上……”
温停云的眼里面似有动容。
“生刍一束,其人……美如玉啊。”
叶笑的眼睛慢慢闭了下去,变回了一只猫,安详而又静谧的沉睡着。
温停云有些束手无策,他眼里很茫然,想要将她放在怀里面捂着,似乎这样子,怀里的小猫儿可以变得暖和一些。
等到青城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叶清等一行人也就准备回九灵村了。
赵师傅也要带着温停云回上京了,不仅仅是受了温家的托付,更是受了国师的嘱托,要将人安全带到。
两拨人作别后,便分道扬镳,各自乘上马车出发了。
“郎君的腿这几日还疼吗?”赵师傅关切地问着。
温停云摇摇头,温声道:
“多谢赵师傅了,好多了。”
前几日赵师傅在吴府附近看见一只狼,神态龙钟,亦是倾颓之态,仔细才认出来是风隼。
几日不见,竟然风烛残年至此。
它在门口等他,将口里吊着千机草交给他,口吐人言:“这是她托我交给温停云的,是她最后的心愿。”
赵师傅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叹叹气,接过来便走了。
回头的时候,见那只老狼正围着吴府,瞧着里面笑靥如花的吴家大娘子,久久不肯移步。
赵师傅回过神来,不自主地说:
“那就好,总算也不辜负了她的心思。”
话才一出,赵师傅就变了脸色,连忙去看温停云。
只见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淡然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赵师傅才安了心,连忙转移话题,道:“青城这个地方也不能多待,也是个不省事儿的地方,疫情刚落下就出来那样的事情,哎!”
前几日刘阿婆和她的几个儿媳全部死于非命,死相极为凄惨,均被人割了喉咙,倒挂在家门口,硬生生是被人放干了血,也不知是谁干的。
真是惨绝人寰,丧尽天良。
叶灵儿看着温停云面色淡淡的,便拉着他的手,道:“温哥哥不开心吗?我给你讲个开心点的事情好吗?”
“嗯。”
灵儿眨着眼睛,说道:
“就讲叶姐姐吧。我第一次见叶姐姐的时候,叶姐姐给我变了一个戏法,她跟我说,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就可以看见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然后哥哥你猜怎么着了?”
“哥哥猜不到,你说吧。”
灵儿笑盈盈地眯着眼睛,继续说道:
“然后姐姐不见了,我就看见哥哥回过头来了。”
温停云闭上眼睛,仿佛看见那人说着:
“生刍一束,君子美如玉啊。”
他睁开眼睛看着马车外走马观花似的风景,眼睛里面满是不解。
恶毒女配
夕阳的雾霭沉沉,日比西山,马上就要入夜了,风吹过浓密的的树林,终于驱散了凉凉的夏意。
叶笑吐了一口气,背着一整筐的的番薯,艰难地往回走。
经过白天整整天的暴晒,她的嘴唇干裂得脱出了死皮,叶笑回头看了自己框里面的番薯。
只有这么些番薯了,这里的土地不好,根本就不适合根本就不适合种番薯,再加上今年天气比较干旱,很少有长势喜人的番薯。
背上还没有褪下去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回去又要挨骂了吧。
叶笑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停到了一个比较老旧的院子面前,叶笑背着番薯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叶笑敲门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有人骂骂咧咧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蛮横的中年妇女,发髻上簪着从叶笑身上搜刮来的首饰。
一见到叶笑,她面上就不喜。
“小浪蹄子,就让你去收一筐红薯,你就收到晚上才回来!是不是故意偷懒的!”
那个妇人挺着大肚子,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狠狠地拧了叶笑腰间的肉,叶笑吃痛。
前几天被打的伤还没好,就又加上了新伤痕。
她连连往后退,那妇人见她越往后躲,打得越来劲,嘴里面骂骂咧咧的话越来越脏。
叶笑不断地躲,棍子落到身上发出闷重的响声。
有邻居们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有好几家都纷纷出来看。
隔壁的柳氏看见刘氏又在打他们家买回来的那个姑娘,不由得叹息,那个姑娘也真可怜,被人卖了也就算了,还遭上这样一个买主。
再这样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她扯了扯嗓子:“那家的,你家能不能小点声!我家虎子睡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