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注意?

    很快一名俊美的男子便与她一起回到房间,只是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文雅秀丽的女子。

    男子走到床前看了容泽一眼,见他面泛潮红,呼吸急促,嘴中还难受地呓语着,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又生病了,大夫看过了吗?”

    妇人走到男子身边,似是极为担忧委屈:“大夫说泽儿天生体弱,是要比旁人容易生病,妾身努力照料,却还是没能让泽儿多好几天。”

    清妧听了这话简直火冒三丈,她一直在这屋子里,屋里就一个婆子守着,哪里来的什么大夫?

    可惜如今的她并无法拆穿妇人的谎言,那男子伸手摸了摸容泽的额头,感受到烫手的温度,眉头深皱。

    “既是如此,那你便好生照料着吧,待他好了之后,给他好好养养身子。”

    说完,男子便转身搂上身后女子的腰,一起往屋外走去。

    妇人急道:“泽儿常说仰慕父亲,想必病中若有父亲看顾定能让他好得快些。”

    男人的脚步略微停顿,他怀中女子见此劝道:“檀郎,我看大少爷病得厉害,不如你便留下来多陪陪他。”

    见女子说话,妇人脸上闪过一抹妒恨,却顾忌着男子在场,没有发作,只收敛了恨意,殷殷看向男子。

    恰在此时,一仆从前来通报:“报告老爷、戚夫人,小少爷醒了,见不到二位开始哭闹,奴才们怎么哄都不成。”

    男子闻言看了看床上的容泽,对妇人留下一句“好好看顾泽儿”,便带着女子匆匆离开了。

    妇人怔怔地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

    “只是哭闹而已,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她失魂落魄地转过头,泪水沿着肌肤缓缓滑落,“泽儿都病成这样了,也没见你有多着急。”

    清妧看着床上昏迷的容泽,满是焦急,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来越困难,眼看是发起了高烧。

    一旁的婆子也有些害怕,上前提醒妇人道:“平夫人,是不是先给大少爷请个大夫,大少爷的情况恐怕不妙啊!”

    “找大夫?”

    妇人的目光落到容泽身上,却逐渐开始扭曲:“他连父亲的垂怜都换不来,找什么大夫!”她冲到床边不住摇晃着容泽的身体,声声质问,“是不是因为你不哭不闹,所以才得不到老爷的关心?”

    容泽被她摇晃得略微清醒,艰难地拽着她的袖子:“母亲,我难受……”

    “你给我哭,给我哭!”

    妇人全然听不到他的声音,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吼道。

    清妧与婆子连忙扑上去阻拦,奈何一个触碰不到,一个不敢真的冒犯主家,还是让妇人把容泽掐得几欲昏厥。

    容泽绝望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眼中终于有泪滴滑落。

    “哭!给我哭出来!”

    妇人喊着,见容泽脑袋一偏昏了过去后,才后知后觉地放开他,吓得连忙摸他的鼻息。

    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妇人这才有些后怕地收回手,吩咐婆子:“赶紧去找个大夫,不准声张。”

    清妧看着床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容泽,心中泛起无尽的心疼。那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底下,竟藏着这样的过往吗?

    这是容泽的梦,清妧不想让容泽继续回忆这样痛苦的过往,更不想以这种方式窥探容泽的过去,想要从坤镜上收回神识,却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她被困在了容泽的梦中。

    第14章 着实可惜

    清妧坐在床边,即便是知道触碰不到容泽,也忍不住把手伸向他的额头。

    容泽又病了。

    自她被留在容泽的梦中以来,她便一直在目睹容泽被母亲弄病。雪地里那次好了之后,平氏又让他洗冷水澡,后来又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给他喝,让他终日缠绵于病榻。

    偶尔她也会抱着容泽流泪,心疼地摸摸容泽的脸。

    “泽儿,母亲不该这么对你,可母亲没有别的办法……你父亲整日里不是上朝,便是在那个女人的屋里,只有这样能让他来看我们一眼。”

    说着,她的神色越发凄楚:“明明是他来求娶我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泽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容泽努力伸出手,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用稚嫩的声音认真安慰:“母亲不要难过,父亲一定是太忙了,等他有空会来的。”

    平氏听完后静默了,将他推远些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也骗我。若是不将你弄病,他一年都不会踏进兰若轩一步。”

    她冷漠地将容泽放回床上,端起一旁的汤药:“喝了。”

    容泽小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拽住平氏的袖子祈求道:“母亲,我们不去争父亲了好不好?我们也可以将日子过好的,泽儿会听母亲的话,会孝敬母亲……”

    碗中的汤药被他一拽,洒出些许,弄脏了床单。

    平氏未等他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