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少问。”
看来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林府的大事!连大哥都不愿意告诉他了!
林子荣顿时紧张起来,他攥紧林子安的袖摆不让他逃开,“大哥,我已过八岁,不小了,你不能瞒着我,你若不说,我现在便去找祖母去!”
林子安憋了半天,揉了揉眉心道:“皇上说我字儿太难看了,让我去国子监读几天书,多学几个字。”
“真的?”林子荣不信,“你方才说救狸奴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能有几个意思,不就是他走错路替一个被公主欺负的贵女救了只狸奴罢了,林子安朝着那一群贵女望去,恰恰好见到了那个哭红眼央着他把小狸奴抱下树的贵女。
她站在一众贵女旁,没人同她搭话,独独一人站着,好似天地间的光彩全涌入她身上,旁的人便都成了暗淡无光的陪衬。
奇怪,刚才怎么没发现她长得还不错?
那劳什子公主,说什么京都第一美人,怕还不如她。
他看其余贵女三俩聚在一处,却少有贵女同她搭话,料想是这姑娘方才弄丢了公主的狸奴,被公主迁怒,才导致如今被其他贵女排挤。
他啧了一声,暗道这公主真是一言难尽。
林子安扬了杨下巴,“瞧见没,就是她的狸奴。”
“公主?”林子荣声音突然拔高,“你竟救了公主的狸奴?”
林子安脑中的弦突然被他这句话拨动,他脑海里乱糟糟的,反复只闪过一句话,她居然是公主。
第4章 杀千刀的泼皮无赖
锦仪找到狸奴,重新回到宫宴上时,碰到了魏宁,这是自打三年前她远嫁后,她们第一次见面。
“阿宁姐姐!”锦仪像小时候那样凑到她面前,亲昵地拉住她的手,“你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没来找我啊?”
“回来有几个月啦,在家陪着母亲呢,她近来身体不好。”魏宁笑了笑,她长得并不美,但胜在气质温婉,从话做事便是慢腾腾的性子,同谁都能处得好。
太子年幼时跟着魏宁父亲读书,总爱在魏家蹭吃蹭喝,连带着锦仪也和魏宁颇为熟络,她甚是亲热的挽着魏宁的胳膊,“阿宁姐姐是回京侍疾的?魏夫人现下可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啦,多谢公主关心。”
“啊?”锦仪有些失落,“那你不是很快便要走了,我们都好久没一起说过话了。”
魏宁顿了顿,仍旧温温柔柔说道:“目前约莫不会离开京都,我已经和离了。”
锦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若不是当年吴氏强插一脚,魏宁怕是早已和太子成婚,当了她嫂嫂,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的,哪像如今东宫那位三天两头的吵闹呢。
瞧她这副样子,魏宁反而笑了,“如今我能在父母身旁服侍,得空看顾着弟弟妹妹,也不用受翁姑的气,已经是很好的日子了,公主不用为我伤怀。”
她越是这般说,锦仪便越难过,明明魏宁值得更好的人,听到宫人说可以入席了,她更是舍不得松开魏宁。
“阿宁姐姐,明日……不行,明日国子监有课,再过一旬,等休沐的时候,我们去钟寺拜拜可好?”
“便依公主的。”
魏宁笑了笑,跟着宫人走远,锦仪甚是不开心的目送她入席。公主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太过浓郁,旁的贵女只敢远远在一旁看着,哪敢上前搭话。待锦仪自己回过神来时,总觉得有人在若有若无的打量她。
是宫宴上的佳肴不好吃,还是歌舞不好看?打量她做什么?
锦仪几次抬头都没抓到这扰人的视线,只得低头佯作吃糕点,再出其不意的抬头,总算抓到他了,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锦仪看到他甚是诡异的笑了笑又慌乱的移开眼……
这好像是那个捉浮元的小将军。
“我发髻乱了吗?”她小声嘀咕,招来半夏,得到半夏的吹捧后,又同她道,“你去问问那个第六桌……坐得不端正的少年是谁?”
“是。”
半夏领了命离去,半盏茶的功夫就回了锦仪身边,“公主,他便是林子安小将军。”
他就是林子安?
锦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抓到了他瞟过来的眼神,不仅如此,他还得意得朝她笑了笑,这是在嘲讽她吧!一定是!
锦仪自认是个大气的公主,听到他说那样的话,都没有借题发挥,想着父皇罚了,便不同这等人计较,他反倒如此不知礼?
锦仪哼了一声,同样别过脸去。
这场宫宴,锦仪尽顾着同林子安隔空斗气,直到帝后一同举杯,说着盛世如意这样的话时,才发觉宫宴已然过去了。
锦仪回到长乐宫,按惯例该写下今日的手记,奈何这薄册还未翻开,便有宫人来报,太子妃求见。
“这么晚了,太子妃来做什么?”锦仪有些头疼,她同这位太子妃一向不太对付,也就见面笑一笑,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太子妃也心知肚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