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赶紧进去,把那废后陆清晚给我抓出来!”

    一众大汉一齐撞向长门宫的大门,而这看似破旧的大门却纹丝不动。

    正当绿衣男子打算放火烧了这座宫门时,一匹骏马飞驰而来,扬起大片的尘土,一时间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马上的陆清曜调转马头,操纵骏马后蹄扬起,将宫门前的壮汉们狠狠踢开。

    等到尘埃落定,长门宫偌大的宫门前,陆清曜端坐在马上,微笑着看着满脸尘土的绿衣男子和那个花里胡哨的轿子。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一群壮汉,而李嬷嬷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陆清曜身后。

    陆清曜看着那个辣眼睛的轿子,不由冷笑一声。

    这颜世安还是这幅老样子,要不是有颜贵妃颜子衿,她都不知道这人在建安城中能不能活过三个月。

    话说颜子衿真的是这个草包的女儿?啧,她怎么觉得这人头顶有点绿呢!

    “承恩公,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陆清曜把玩这手中的马鞭,笑眼盈盈地看着颜世安的轿子。

    “大胆!你一个罪臣之女……”

    绿衣男子刚刚上前,以为自己极有气势地吼了一句,还没说完,就被陆清曜一鞭子抽飞。

    “我这是跟承恩公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乱吠!”陆清曜狠狠甩了一鞭子,响亮的鞭声听着让人发憷。

    当年,清河陆家还在时,陆清曜就靠着一根马鞭,横行京城。

    上打过贵妃车架,下揍过欺人纨绔。

    想想前世为了复仇忍辱负重的日子,此刻的陆清曜觉得还是拿鞭子抽人比较爽!

    “你、你……”轿子里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以前也是挨过陆清曜的打的。

    “三月未见,承恩公还是老样子啊!”

    “陆清曜,你如今已是罪臣之女,怎敢、怎、怎敢在我面前放肆!”

    颜世安色厉内荏地说出这一番话,还未等陆清曜说点什么,只见一匹快马像风一样地跑了过来,转眼间就把这顶花里胡哨的轿子掀翻在地。

    一个紫色的肉球灰头土脸地从轿子中滚出,而刚刚那匹到达现场的马上传来谢璧采温润并且无辜的声音——

    “哟,这不是承恩公吗?您怎么躺在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李白·长门怨

    第六章

    “承恩公,这地上凉,你还是先起来吧?”

    谢璧采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站在承恩公面前,好像刚刚让谢影川撞翻轿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一旁的绿衣男子急忙爬过去搀起那一堆肥肉。

    只见颜世安颤颤巍巍地抓着绿衣男子的手臂,扶着自己的腰,“诶呦”两声,然后指着谢璧采:“你——”

    “见过承恩公。”谢璧采施施然地行了一礼,优雅又从容。

    颜世安“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只能拉下脸来悄悄问身边的绿衣男子:“高管家,这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怎么见过?”

    高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番谢璧采,最后将目光落在谢璧采腰间那块篆书阴刻“谢”字的羊脂玉配上。

    他想到了最近的一些传闻,急忙附耳道:“承恩公,这位怕不是近来风头正盛的谢三郎!”

    “谢三郎?”颜世安转了转被肥肉淹没的小眼睛,抖了抖八字胡,“就是女儿说让她功亏一篑的那个谢三郎?”

    “正是!他是谢丞相之子,前段时日带着万民书与名仕帖,以白身入朝堂,为陆清曜求来一份赦免诏书的谢三郎!”

    谢璧采懒洋洋地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一对主仆一边打量他,一边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谢三郎,陆清曜,既然你们都来了,想必那废后陆清晚就一定在这长门宫里头了吧!”颜世安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用绿豆一般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陆清曜白了一眼:“我说,承恩公,您就不考虑一下我是听说您擅闯内宫意图造反,才来的吗?”

    “你胡说!我颜家才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陆清曜闻言冷笑一声,拉长了语调:“我看承恩公怕是记性不好,忘了陆家是怎么被灭门的了。”

    一旁,压低了自己存在感的谢影川解下背上的战))枪,一把抛给陆清曜。

    陆清曜一把接住战))枪,向谢影川一拱手,也不计较地上脏不脏,直接盘膝而坐。那一杆材质特殊的长|枪被她横放在膝头,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颜世安:“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阿姐还活着,就在我身后的长门宫中,您觉得,就靠你身边的这些人……能闯进去?您好歹也带个言官来,说不定我还会怕一怕。”

    颜世安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家仆,咽了咽口水:“陆清曜,别忘了你才出的天牢!”

    陆清曜低头抚摸雕刻着云龙纹的枪身,这把摧龙枪质地是金非金、似玉非玉,是陆家祖上传下来的武器,但无人能知摧龙枪到底由什么人铸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