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耳朵,色厉内荏地说道。

    “怎么了?”陆清曜被谢璧采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接着一低头,就看见了谢璧采通红的耳根。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害羞了?”

    谢璧采抿着嘴不说话。

    “谢三公子,你看的那些,咳……的书都看到哪里去了?”陆清曜没控制住自己,调戏了两句,但还是乖乖地从谢璧采身上下来了。

    谢璧采沉默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小小年纪不学好!”

    “你怎么知道我不学好啊,谢三公子?”陆清曜晃了晃脚,笑眯眯地问道。

    谢璧采不答。

    “喂喂,别不说话啊!说说我什么地方没学好呀,谢三公子。”

    青衣人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最后错开了视线,不屑地扯了扯唇角,转身离开。

    “喏,人都走了,还不说话?”陆清曜问道,“我看你刚刚想问他什么,为何又不问了?”

    谢璧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若有所思道:“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答,不如不问了。”

    “这个人很奇怪,他好似很恨你怨你,但是又很关心你。”陆清曜摸了摸下巴,“要不是他是个男的,我还以为这是你谢三公子怎么辜负了人家啊……”

    谢璧采的手本来想去掐她的脸,最后还是落在了她的头顶上:“你啊!”

    “别摸了,会长不高的!”陆清曜拍开了他的手。

    谢璧采松开手,捻了捻指尖,抬头看着天空,叹息。

    “月娘,这建安城的天,就要变了。”

    ……

    转眼间,秋分已过,天气渐渐凉了下来,陆清曜躺在听涛院西厢房的屋顶上,嘴里含了一片竹叶,心里划算着给小曦君办个百日宴,热闹热闹。

    这段时间来,也不知司马清睿那边怎么想的,把小曦君往她那里一丢,安排了个奶娘送来了一大堆东西就什么都不管了。

    搞得她刚处理完了姐姐的丧事,就焦头烂额地奶孩子。

    最开始的时候她抱娃都不会抱,李嬷嬷一把小曦君放进她怀中,她就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就怕把小曦君给摔了。

    而现在她已经能很熟练地给小曦君换尿布了……

    而谢璧采看起来整天都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有她一个人闲得要命,不能出门去惹是生非,只能天天待在房顶上,安逸地骨头都酥了。

    自那天的事情之后,萧温也回了荆州,动作频频,看起来不日就要对川蜀中割据一方的成汉国动手。

    反倒是那个青衣人,她和谢璧采皆没有查到他的身份,更没有这个人的踪迹。

    这一点让她有些隐隐不安。

    不过,如今最让她陆清曜头疼的还是小曦君的百日宴。

    “百日宴、百日宴……”陆清曜一口吐出竹叶,“反正我陆家也没人了,不如就叫素问卿和谢影川过来好了。至于小曦君的大名……要是司马清睿那边没消息,就让谢璧采起一个好了。”

    “行,就这样决定了!”陆清曜一拍脑门,利索地从房顶上跳下来,冲出院门冲着竹林大喊了一声,“谢影川,小龙首,在吗?”

    竹林间惊起数只鸟儿。

    “打架?”谢影川踩着竹子飘然而至,双脚落地,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自从上次陆清曜请了这位小龙首吃了一顿城西采芝斋的糖,她就发现,这位龙首实在是太好收买了,给个糖就帮忙办事。

    一来二往间,他们两个也就混熟了。

    陆清曜经常偷偷给他塞糖,让谢影川陪她打一会架,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谢影川最近把牙给吃蛀了,害得她和谢影川两个人一起被谢璧采训斥了一顿,没收了所有的糖。

    还丧心病狂地没收了她所剩无几的钱!

    “不是不是,今天不打架。就是麻烦小龙首去告知一声素问卿素大夫,让她明日午时过来吃酒。”陆清曜嘱咐了一句,“你也来啊!我让小厨房给你做甜点。”

    “你说的。”谢影川原本看起来不情不愿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你看我骗过你吗?”陆清曜急忙点点头。

    “等着。”谢影川转身就走,在竹林间几个起落就没了踪迹。

    陆清曜倚着门,心里啧啧暗叹——果然啊,只有吃的才能使唤地动这小龙首。

    正当她打算关上院门回去看看小曦君有没有尿床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叫住了她。

    “诶!陆小姐且慢啊!”

    陆清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过身极其敷衍地行礼道:“赵常侍,您这次又是来做什么的?”

    赵浩一路小跑过来,跟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小太监,也跟着跑。一群人到了院门前早已是气喘吁吁,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您、您……您先容老奴喘口气。”

    “拂羽,给赵常侍他们倒杯茶来。”陆清曜懒得跟赵常侍应付,但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