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有二辆马车,后头马车上又是许多姑娘家家的。

    他今儿以为孙瑾之又死性不改流连花丛,蒙骗表妹今儿有要事,不能随她去相国寺,这才会在前面那么失礼。

    青玉见人醒来,指着额头有些调皮:“你可识得我?刚刚在半道被你拦下的冤者,能问问为何跟孙瑾之过不去吗?”

    顾西里面色也染绯色,低下头乖乖地陈恳认错。

    “是我认错人理亏在先,公子大器,又不计前嫌舍身救我好白云在后。大恩不言谢,公子今后有何难处,尽管上镇南将军府来,我是镇南将军第五子……”

    青玉连忙打断他:“也不必,只因你家中长辈与我渊源颇深,我才会不计前嫌救你。”

    你的底细,原著写的一清二楚,没必要再听浪费时间。

    她大清早赶着出门,可是有急着去相国寺看看,有没有那么幸运撞上阿娘的驸马,缓解阿娘眼下处境的。

    她不是呲牙必报之人,何况,他还是兰姨最喜爱的亲侄子,不救不可能。

    顾西里呆愣,沉吟一会点头:“我跟白云算有惊无险,倒是你受我拖累额上顶着青紫。”

    他郑重地走至青玉跟前弯下腰执礼,一举一动皆有高门大气风范。

    “抱歉。”

    青玉看得赏心悦目,亦是回礼随口道:“无妨,那此事就这么揭过罢。”心中却化作两个小人跳脚,一黑一白。

    黑衣小人凶狠狠地:林青玉,你这见着美人就好说话的毛病,还能不能改?

    白衣小人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不改,就不,谁的人生还不能有几个属于自己的小癖好了,只要没有干扰他人。

    “要不,我们义结金兰罢。话本子里都有这么一出,两人不打不相识,后结为金兰报效朝廷,今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顾西里一念起,眉语目笑。

    落青玉眼里清新俊逸,她差一点点头。

    “想得美,”老言暴跳如雷地出言呵斥。

    真当他年老了,没看过现下话本子里头是怎么回事,就可以随意当面糊弄,坑蒙拐走小主人?

    青玉赞赏地瞄了一眼老言,开口道:“这倒不必。我还有要紧事先行一步,就此别过。”

    不行,这儿不能待了,美色误我!

    第五章 青玉扭脚扑向放生池(修)

    老言见自家小郡主拒绝后,转身往破庙门口的马车去了,高兴吹起愉快地口哨跟上。

    顾西里有心去追,被老言察觉给张手拦了。

    两人大眼相对瞪着不过半柱香,他恍惚之间感觉过了三秋,有些诧异自己如今的举动。

    老言见青玉没回头,掀了帘子弯腰进马车里,这才冷哼一声跟着登上马车。

    他粗犷布满厚茧子的手,老练地高高扬起马鞭,马车在他的操控下比往常略快驶离了破庙。

    顾西里愣愣地呆立当场不动,黝黑的眼眸涣散,目送两辆马车撞破秋雨,木车轮子溅起细碎的水珠化作雾气,似他缥缈不定的思绪。

    冒着小雨,青玉一行人赶在午时前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身处高耸入云的云霞山半腰上。

    还好前朝末代帝王为讨佳人欢心,有重新开凿铺了一条宽阔大路,可容两辆马车并驱而行。他们才不至于这会顶着前胸贴后背的时辰,弃了马车走旧道十多万阶石梯爬山。

    马车在相国寺大门口一百零八阶梯下的平地停稳,青玉在随后上来的婢子搀扶下出马车,寺庙门前竟有身披袈裟的圆润方丈和众多僧人前来迎她。

    但愿是她自作多情。

    人家可是皇寺主持,向来只有皇上、太后和皇后能惊动,她不过一个长公主府里的郡主,她这点身份哪里够价。

    只见方丈灵活地挪动他身宽体胖的身躯下了阶梯,来到青玉马车旁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布好素膳等候你们多时了,快请。”

    她被惊吓得左顾右盼手足无措,慌张回头疑惑地望向言叔,见言叔显然领悟她的意思点头,哑然失声。

    是言叔跟寺庙打的招呼?天哪,那她在寺里待的这段时日可还怎么能够暗地里寻人。

    到底人家贵为一寺主持,已经亲自过来诚意十足。青玉羞红着脸收敛了失礼举止,下马车落落大方向方丈回礼。

    一行人跟着方丈和众多入寺庙用好午饭,方丈依旧守候一旁。见他们吃饱喝足,慈眉善目的方丈又亲自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干净朴实的院落寮房。

    院落前有匾额,题写着‘不语’二字,青玉凭借记忆认出这是便宜阿娘的字迹。下笔颇重字迹潦草,她观之胸口沉甸甸地。

    寮房里看得出有常常打扫的痕迹。

    随行的婢子和粗使婆子,依次将装到马车里的日常用具,一一搬来院中放好,再去不远处的水井打水来仔细擦拭房屋里的器具。

    “委屈施主了,但凡有何事还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