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盗墓:我当净宝天师的那些年 > 第70章 马家旧事
    马宝库刚回来的头几天还算安份,除了每晚必做噩梦大喊大叫,吓得媳妇抱着孩子不敢跟他在一个屋里呆着外,没有别的任何异常。

    但在回来的第七天晚上,也就是当月十五,他睡到半夜,突然就毫无征兆地起身了。

    这工夫马满仓就在窗户外边蹲着呢,反正儿子天天晚上做噩梦连喊带叫,不蹲着一会儿也得被吵醒。

    看到儿子突然起身,没喊也没叫,马满仓说觉出不对,赶忙趴在窗上细瞧,又从兜里掏出祖传的辟邪物件,以防不测。

    马宝库起身后,先是在炕上呆坐了片刻,然后慢腾腾下了炕,在屋地中央转了两圈后,就径直出门,来到厨房,左看看右看看,拿起放在案板上生牛肉咬了两口后,又极为嫌弃地吐掉,最后操起菜刀走出厨房,返回自己住的房间,对着枕头咣咣连剁几刀,然后抓起被分尸的枕头美美地吃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饿得狠了,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把枕头连皮带瓤吃得干干净净,很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转身出门,到仓房找了把铁锹,仰头看了会儿月色,嘟嘟囔囔地念叨了几句,便向房后走。

    马家位于村尾巴处,后院就是山坡林子。

    马宝库扛锹上山,在某个斜坡底下开始挖坑,这一挖就是挖了整整半宿,眼瞅着圆月西沉才停手,拉了好些树枝盖在挖出的坑上,扛锹回家,锹放回原位,又去洗了手,掸干净身上的泥土,倒在炕上便鼾声大作。

    全程跟了一整夜的马满仓看得心惊肉跳。

    忙活了一整晚的马宝库动作僵硬,仿佛不似生人,倒好似炸尸的棕子,尤其是走路蹦跳时,两腿僵直,根本不会打弯。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全是白眼仁,黑眼珠不知哪去了,多半时间都是眨都不眨动都不动,偶尔翻转一下,露出来的部分却是红得仿佛要流血一样。

    马满仓回到屋里,躺到炕上,一想起儿子那状态,还是止不住的哆嗦。

    干了一辈子的盗墓贼,马满仓见多识广,看儿子这样,不是普通的中邪,而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但这事儿他没敢声张,也没敢联络人来给儿子驱邪。

    那支发盗神仙墓的队伍里可是有慕九这样的净宝天师,都没能解决儿子身上这事儿,一般的巫婆神汉就更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了。

    驱邪这种事,要是一次不成,后患无穷,麻烦更多。

    马满仓就寻思着要不要进川请老圣观的真人出手帮忙。

    老圣观的人要价高,以前他可不敢去请,可现在儿子带回了几千万,他就有登老圣观门的底气了。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马满仓旁敲侧击地试探了儿子几句,可一提到发盗神仙墓的事儿,他就跟锯嘴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肯说,再问晚上的事儿,却是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抱怨一早上起来枕头不见了。

    家里人不知道这事儿,见他没半夜发噩梦,还都挺高兴的,儿媳妇还想抱着孩子回屋跟他一块住呢,把马满仓吓得,赶忙劝阻住儿媳妇,只说再观察几天,确实不做噩梦再回去也不迟。

    趁着没人留意的时候,马满仓就偷偷去后山坡瞧了马宝库挖的坑一眼。

    这一瞧不要紧,可把他给吓了一跳。

    一人一锹在都是乱石的山坡子上,动作还迟缓,半宿才能挖多大坑,也就一人高下,两米宽窄。

    可这大坑底下却有个圆溜溜的黑洞。

    这洞也就水缸口大小,壁面光滑紧实,看起来不像是刚挖出来的,而是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一直被压在土石下面,只不过是被马宝库给挖了出来。

    洞里黑漆漆深不见底。

    马满仓捡了块稍大些的石头扔下去,听到持续的碰撞回响,却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他心底不由有些发毛。

    自家的后山坡上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洞,他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儿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忽然有些不好的联想,可往这方向上一想,就害怕得厉害,不敢去细想,赶忙转身想爬出坑,结果这一转身,就看到马宝库站坑边上呢,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马满仓心里一阵发毛,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差点没一脚迈进那洞里去。

    马宝库眼神奇怪地看着马满仓,好久才慢腾腾地问他在这里干什么。

    马满仓就说发现这里有个坑,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瞧着是新挖的,不知是谁干的。

    马宝库没接这话茬只说该回家吃饭了,说着话就伸手来拉坑底的马满仓。

    那手又冷又湿还有种滑滑的感觉,握上去之后,马满仓就觉得那种滑腻感一直从手上传到心里,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马宝库没再做什么其他动作,拉上马满仓之后,就陪着他往外走,走出林子,眼瞅要转回正院,他却突然叫住马满仓,特别严肃地说他这段时间行为可能会有些古怪,但他这不是中邪,别管是哪路的法师来了都不好使,这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告诫马满仓,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做,尤其是后山这里再也不要过来了,只要熬过这几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马满仓觉得眼前的儿子特别陌生,回到屋里就止不住地想,这次回来的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某种披了儿子外皮的东西?

    虽然得了告诫,可面临这么诡异危险的局面,马满仓哪能什么都不做,当天就打发老伴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去二儿子家暂住。

    这么多年的夫妻,老伴自然知道马满仓做盗墓的,听他这么安排,只以为是又要做这路买卖,也不多言语,当天就带着儿媳孙子离开。

    没了后顾之忧,马满仓夜夜随身带着铡刀,暗暗盯着马宝库。

    只是马宝库除了每晚都会去后山坡的坑里忙活外,真就没有任何其他异常动作。

    如此过了大概半个月,马宝库突然就恢复了正常,不再半夜去后山坡,也不再做噩梦,说话唠嗑完全跟往常一模一样了!

    马满仓没忍住,悄悄去后山坡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坑已经被填实了。

    这几天奇诡的事情,马满仓没跟任何人说过。

    毕竟从那天起儿子就完全恢复,而且三十年下来,也没有复发过。

    直到一个月前,事情才再次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