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格兰场两天一夜连嫌疑人和被害者在案发当天谈论了些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样优秀的审讯效率,我想她会远比你们的金鱼审讯专家派得上用场。”夏洛克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分给多诺万,他直接转向雷斯垂德,“不要浪费时间了,带我们去吧。”

    雷斯垂德一个头两个大,但他还是对夏洛克作出退让,实际上他也没别的选择。目前的审讯毫无突破,现场勘测也未发现进一步的证据,被害人吉布森夫人,被发现死在自家庄园的雷神桥上,死亡时间在夜里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巡/警于十一点半发现她的尸体,穿戴整齐,没有财务遗失,没有搏斗痕迹,没有谋杀线索,没有发现武器。尽管还有疑点,但鉴于种种不利的证据,陪审团很有可能会于下周二的庭审中认定这位年轻的家庭教师有罪。

    而这桩案件中另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被害人的丈夫,邓芭小姐的雇主吉布森先生,他坚称邓芭无罪,并且运用他作为议员的社会地位竭力为他的家庭教师洗刷罪名。

    走进审讯室时,洛夏大抵明白这是为什么,邓芭是一个非常美的女人,美且端庄,她应该是/欧/亚/混血,像东方人更多一些,肤色白皙,身材修长,神情镇定,对,这一点尤为让人敬佩,不是所有人在得知自己会被控以/谋/杀/罪/时还会如此镇定。

    “你好。”洛夏同她打招呼,邓芭没有杀吉布森夫人,因为她看到由邓芭起点通往吉布森夫人的箭头上是【家庭教师】,并未上书【谋杀】,甚至没有【敌人】。但相反的,吉布森夫人通往她的箭头则用红的像鲜血一样的字刻着【复仇】。她不能直接看到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吉布森夫人死去多时,她与周遭的联系已经衰弱。

    “你好。”邓芭冲她点头,有些勉强地笑了,想必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请问你们是?”

    “这位是洛夏奥莱特律师。”夏洛克抢白,“她是伦敦华人互助协会的理事长,毕业于剑桥大学法学院。”

    有这个协会吗?

    “噢,抱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协会......”显然邓芭也没听说过。

    “我们比较低调,但您的案子实在是很引人注目,虽然吉布森先生已经为您聘请了律师,但她还是专程前来苏格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为您提供的帮助。”

    奥斯卡欠夏洛克福尔摩斯一座小金人。洛夏对他入戏之快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的,我是洛夏奥莱特,这位是...我的助手夏洛克福尔摩斯,”洛夏只能配合演下去,她手里还陪着一束百合花,这显得她不像个专业的律师,突然洛夏灵机一动,“我替您买了一束花,尽管他们可能不允许留下,但我希望看到它能给你带来一点好心情,我知道在拘留所待久了会很抑郁。”

    “谢谢你。”没有年轻女孩儿不喜欢花,邓芭非常感动地接过,眼神闪着光。

    夏洛克在桌子底下冲洛夏比了个大拇指,这让她反应过来这束花本来就是这个用途。

    “时间紧迫,邓芭小姐,请问你能否告诉我,案发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发誓我会尽力帮你。”洛夏不去理夏洛克,很快进入一位律师该有的状态。

    邓芭有些犹豫,似乎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她猜也是,因为洛夏看到一条指向邓芭的箭头上写着【爱慕者】,来自吉布森先生。这样的关系使得她们两个人的会面绝对不会多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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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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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洛夏换成中文,“你可以只对我一个人说,夏洛克,包括玻璃外的警察,他们都听不懂。我们需要证明你没有杀/人,这个案子很难,我们不能加上瞒报事实这样的困难。”

    “我没有想要刻意瞒着什么...”邓芭的手搅在一起,但她还算得上冷静,“我原本以为这案子很快能水落石出,我就不想去谈这些私事,这里是伦敦,难道人会因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被定罪吗?”

    “我们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你要知道,是时常有这种事的,陪审团把被告送进监狱,但几年后却发现凶手另有其人。你要相信我们。”洛夏循循善诱,“好,你和吉布森夫人的关系如何?”

    “她恨我。”邓芭的嘴唇有些发白,“你知道,吉布森夫人是巴西人,来自热带雨林,她用她全部的热情在恨我。她...误会了我和吉布森先生的关系,我发誓!我和他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关系!”她激动起来了,撑着桌子微微发抖,在她和洛夏的祖国,破坏人家庭是一件极为不耻的事,她不想让自己的同胞觉得她是一个无道德可言的人。

    “我知道。我相信你。”洛夏所言非虚,因为她看到以邓芭为起点的箭头上,通往吉布森先生的只有【家庭教师】,那些跳动的画面显示他们甚至没有在孩子不在场的时候单独相处过,“但是,你知道,吉布森先生在竭力为你开脱,以他的立场,显然他是对你很有感情的,你应该知道。”

    “是...他向我表白过...”邓芭的声音小了下去,似乎在懊悔什么,“我当时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