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古灵阁的钥匙,郑重地交到穆迪的手上。

    “我早年游历的时候,曾得到过一只魔眼,这么多年一直没用上,正好现在送给你。”

    穆迪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左眼的那个位置,因为黑魔法的缘故,原本干瘪的眼窝已经萎缩成了一个小孔。

    “谢谢你,阿布思。”穆迪坚毅的脸庞上几乎看不出情绪。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你应得的,德文郡那次,我一直很歉疚。”

    诱导

    一般在每年的九月份左右,疾病预防司会派出一个小组去圣芒戈进行例行监察。也不知道是历史上哪位司长先带了头,说是如果提前检查完,就可以直接下班。正巧计划着要给康奈利放个小假,于是从来都踩点出门的阿布拉克萨斯难得起了个大早,准备等福吉来了之后交代给他一些圣芒戈的监察规定。

    出乎意料地是,福吉居然早就到了办公室。

    “几点起的啊?”阿布拉克萨斯看着福吉桌边已经晾凉的红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四点多吧。”福吉打了个哈欠,“年轻不就是得吃苦嘛。”

    “在官场上混的,哪能光顾着吃苦呢。”阿布拉克萨斯感叹一声,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包三明治,朝福吉扔了过去。“今天医院检查,挺轻巧的,你去不去?”

    “我不累,多谢司长。”福吉腼腆地低下头,丝毫没注意到阿布拉克萨斯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目光。

    还未苏醒的伦敦城总是夹杂着一丝清冷的柔软,阿布拉克萨斯气定神闲地朝着圣芒戈大门走去,离老远就看见了查尔斯·波特那张过分热情的脸。

    “挺早啊,司长,康奈利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别人有别人的事儿做,谁像你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儿。”阿布拉克萨斯摘下帽子递到查尔斯手里,直接朝着步行楼梯口走去,“最近院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谁敢有事儿啊?”查尔斯快加紧步伐跟在男人身后,“不是,我的司长啊,你是打算走上九楼?”

    “对啊。”阿布拉克萨斯瞟了一眼身后苦着脸的查尔斯,“是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不锻炼身体,还是这养尊处优的生活把你惯坏了?”

    “我可听说中年人开始健身,就是要找第二春啊,”查尔斯扶着楼梯稍微喘了口气,“怎着?眼看着卢修斯立事了,司长这是有些想法?”

    “别以为有克劳奇我就不敢收拾你,”阿布拉克萨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信不信我能把你这个副院长撸下来?”

    “别别别,您可别跟我舅舅提我,”查尔斯摆了个投降的手势,“这几天他正为了舅妈怀孕发飙呢。”

    “这不是挺好的事儿?”阿布拉克萨斯想象了一下小孩儿嫁进马尔福家的样子,虽然现在还早,但不妨碍他在心里有所期待。

    “嘿,正常人不都这么想?”查尔斯提高了个声调,“但我舅舅那可是要当部长的,现在要孩子,那不就是拖累他吗?”

    “就是苦了这孩子咯,还没出生就被爸爸嫌弃。”查尔斯幸灾乐祸地笑了。

    阿布拉克萨斯没搭理他,率先进入了九楼的监察办公室。空气中悬浮着医院里各个区域的魔法曲线图,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数字上下浮动的比率,一切正常。

    “左不过是走个形式,”查尔斯看见阿布拉克萨斯在负责人旁边签上了名字,吊儿郎当地接话,“现在还没到中午,要不我带您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好玩儿的地方?”阿布拉克萨斯丝毫不避讳自己怀疑的目光,从上到下把查尔斯打量个遍。

    “您想哪儿去了。”查尔斯拍了拍审查表上的浮灰,踮起脚把它扔回柜子里。“兰迪德诺,我舅舅总去那钓鱼。”

    “正好院里停着一辆车,我这就把您送过去?”查尔斯的脸上就像要笑出花了似的,瞧着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反对的意思,立马屁颠屁颠地去为马尔福司长按好了电梯。

    就这么着急把他支开?阿布拉克萨斯不紧不慢地瞥了查尔斯一眼,“你就这么公车私用,不怕格兰杰那老家伙找你麻烦?”

    “他自己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查尔斯打了个哈哈,“司长,我听说,最近可不怎么太平。”

    “是吗?”阿布拉克萨斯慢悠悠地应了一句。

    “您可别不信。”查尔斯瞪大铜铃一般的眼睛,故弄玄虚地卖了个关子,“我可听说,最近有个国际合作司有个副司长被囚禁了。”

    “国际合作?”阿布拉克萨斯皱起眉头,“什么名字?”

    “就那个布莱克,”查尔斯压低了嗓音,“好像叫阿尔法德。”说罢,他又自来熟地往阿布拉克萨斯耳边凑近了一些,“部里暂时还封锁着消息,我估摸着,得是上个月月末出的事。”

    阿布拉克萨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查尔斯小心翼翼地瞄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色,心说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