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桌上放着的牛奶,默默感受着玻璃杯向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一饮而尽。

    玛蒂达进门的时候,海面上映着满满的星空。阿布拉克萨斯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感受着这世界上另一个持有他魔力的人轻手轻脚地像自己靠近。

    他感觉到一支温暖干燥的小手拿起自己的手放在怀里,他有些后悔,白天手上沾染的那些污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对女孩的思念最终还是战胜了本能怯懦的抽离,阿布拉克萨斯的身体疼痛难忍,但这并不妨碍他沉浸在此时此刻难得的温暖。

    许是玛蒂达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阿布拉克萨斯感觉到小孩儿的额头慢慢向他的脸颊靠近,近在咫尺的呼吸交错,他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小孩儿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我,我是要看看您还发烧吗?”

    阿布拉克萨斯一下就笑了,他一把把小孩抱到床上,格兰芬多特制的真丝袍子搭在男人的手臂上,阿布拉克萨斯的心里突然感觉痒痒的。

    夹杂些许侵占意味的魔压悄悄绕到怀中人的背后,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了玛蒂达的全身。马尔福先生带着笑意的眸子越来越近,玛蒂达突然捂住了嘴巴。

    “先生,我还没刷牙。”小孩撒娇的话语几乎类似呜咽。

    “谁说要吻你了,小自作多情的。”阿布拉克萨斯抱着小孩的胳膊紧了紧,哑着嗓子反驳。

    “哦。”小孩的脸似乎更红了,她有些懊恼地放下手,似乎真的很抱歉自己一不小心暴露的内心。

    阿布拉克萨斯没再错失机会,他的右手穿过女孩浓密的黑色卷发,压着小孩儿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布莱克家惯有的冷色眼眸泛着迷离,阿布拉克萨斯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斯普劳特教没教过你怎么种尖叫娃娃花?”

    “没,好像还没吧。”

    “要不要我先带你预习一下?”

    “预习?”

    “怎么预习呀?”

    “首先,用你的魔力触碰娃娃花的全身……”

    “第二步要打开它含苞待放的花蕾……”

    “别……”

    “最后呀,就可以享用果实……”

    玛蒂达是在马尔福先生的怀里醒来的,窗外的星星还没沉没到海里,她穿着睡衣站在石头屋门前。

    那是个不太好的梦,梦里从她五岁就消失不见的母亲指着她的鼻子,“你爸爸现在还生死未卜,你怎么有资格在这里寻欢?”

    快乐有罪。

    真希望八月末的时候没有人叫我醒来。

    距离邓布利多的约定还有九小时。玛蒂达捧了点儿苦涩的海水拍在脸上,幻影移行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密道。

    几乎是小孩离开的那一瞬间,阿布拉克萨斯在昏暗的屋子里睁开眼。

    从巴格曼那收刮来的预言球还闪着微光,阿布拉克萨斯偏过脸试图捕捉着其中零零碎碎的画面,直到它定格到某一次食死徒会议,黑魔王坐在主位上,布莱克家的大女儿贝拉被乌姆里奇生拉硬扯地拎到绞架上,小孩儿突然从奥赖恩身后冲出来,挡在贝拉身前。

    是我干的。

    阿布拉克萨斯盯着画面中小孩儿清晰的口形,猛地把水晶球丢进废纸篓里。

    校长办公室常年都是那个状态。

    玛蒂达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蜜香味儿似乎宣判了她此刻的未来。

    她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决定,对此时的局面,对每个人都好。邓布利多肯定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破破烂烂的分院帽就堆在柜子顶上,“我还是格兰芬多吗?”玛蒂达喃喃道。

    “你一直都是。”

    分院帽毫无征兆地开口回答。

    话音未落,邓布利多从门外走了进来。玛蒂达立刻站起身,迎上老校长复杂的目光。

    “坐下吧孩子。”邓布利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有事和你说。”

    “我爸出事儿了?”玛蒂达的脸上突然扬起大大的笑容。

    邓布利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担忧的目光望着小布莱克的脸。

    “我能想到的最糟糕的事儿。”玛蒂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尘埃落定”的感觉。“桌上放的是我爸的遗嘱么?”她想从邓布利多手里抽出最上面的那张纸,但没成功。

    “遗嘱都不让我看?”玛蒂达一下子笑了,“我一直不明白,本来你和格林德沃决斗一场就可以解决的事儿,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

    “我一定会迎战的,但伦敦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从袍子里抽出一支钢笔,开始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事物。“阿尔法德现在被德国方面软禁了,情况不太乐观。”

    “我一直认可你是个能主事儿的孩子,就算不像小天狼星那么纯粹。”邓布利多难得用了几分真诚的口气,锐利的蓝眼睛透过镜片直视着小布莱克惨白的脸,“你或许能猜到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