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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海边雾蒙蒙的。

    四点半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总算是退了烧。

    玛蒂达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把一杯牛奶温在男人的床头。第一节是麦格的课,她从书架上翻出变形课的课本,马马虎虎地扔在书包里。

    应该能赶得上。玛蒂达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再回头看了一眼马尔福先生苍白的睡颜,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餐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六年级学生在准备考试。玛蒂达拿了一份奶油蘑菇汤,选了一个左右都空着的座位。

    “这汤可够腻的,小心脸上起痘痘。”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调侃。

    玛蒂达握着勺子的手惊得一抖,回头一看,原来是莫丽领着小天狼星坐了过来。

    “你管呢?”莫丽瞪了小天狼星一眼,“我们玛尔天生丽质,总比某些个花花公子强!”

    “要我说,你们女孩子就是虚伪,”小天狼星上下打量着身旁的女孩,“就她这一副骷髅样儿,说她像斯普劳特都算是洗白。”

    身边一左一右相声似的对话让玛蒂达忍不住勾起嘴角,“你们起得这么早呀?”

    “韦斯莱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寝室,非得一大早上把我叫起来,说要在餐厅门口堵你。”还没等莫丽开口,小天狼星就跟倒豆子似的回答。

    玛蒂达突然觉得心口堵了一瞬,对面就是莫丽担心的目光,自己却无力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去看球了。保加利亚对爱尔兰。”她低下头默默地抿了一口奶油汤,心底期盼着莫丽千万不要再问下去。

    “好吧。”莫丽咂咂嘴,起身拿了两份三明治,随手把其中一份扔在小天狼星手边。

    “你的态度呢?”小天狼星用魔杖敲了敲桌子。

    “不吃给我。”詹姆揉着一头乱发,趿拉着拖鞋一屁股坐在小天狼星的旁边,“预言家日报看了吗?最近伦敦死了不少麻瓜。”

    “怎么回事?”莫丽惊讶地问。

    “谁知道呢,就是身体僵硬,然后失去意识。”詹姆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牛奶,“我爸也不跟我说具体的,但我估摸着是德国佬干的。”

    玛蒂达动作一顿。嘴里那口汤像是突然变成了巴波块茎的汁,咽不下来也吐不出去,就只是紧紧地堵着她的咽喉。

    “那可就热闹了,”小天狼星冷笑着说,“要我说就应该禁止伦敦和德国的车次,或者是来一个就抓一个。”

    “德国间谍还能坐着骑士公交来?”莫丽反问。

    玛蒂达用勺子一圈一圈地搅拌着面前的食物,再也没有听进去周围的人谈论的一星半点儿。

    对面斯莱特林的桌子逐渐被学生坐满,纳西莎和卢修斯正把头挨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真想离开啊,去哪里都好。

    黑漆的白蜡木魔杖就放在自己的手边,稍微一用力就能断掉。

    玛蒂达九岁就有了自己的魔杖,她现在都能清晰的记得挑魔杖的那天。

    当时,年迈的奥利凡德颇为赞赏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是白蜡木呀,小布莱克。你知道白蜡木是什么的化身吗?”

    是坚定和信仰。

    “姐,你怎么不说话?”小天狼星突然用胳膊肘怼了下玛蒂达。

    “没休息好。”玛蒂达轻轻放下魔杖,别开弟弟□□的目光,“你们说到哪里了?”

    “如何把德国佬揍得落花流水。”詹姆抑扬顿挫地回答,他每次提到打仗,眼睛都亮亮的。

    “那你说应该如何呢?”

    “十个钻心剜骨!”詹姆大声说到,“十个不行就二十个。”

    “残忍。”莫丽言简意赅地评价,“一般巫师最多只能承受五个吧?”

    “诶?”詹姆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把脑袋凑过来。“姐,你怎么流眼泪了?”

    “我就是觉得呀,年龄大了真是不行,连几个钻心剜骨都扛不住。”女孩眼睛里红色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网,她扭头看着窗外,苦笑着回答。

    魔咒课下课的时候,玛蒂达收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邀请函,纸上的字体肆意而娟秀,玛蒂达抬起头,费利维教授踩着大皮靴走到自己面前。

    “咒语理解得相当不错,布莱克小姐。”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就像提前掌握了好几十年似的。”

    “说不定就是提前掌握了,教授。”玛蒂达眉眼弯弯,自然地把信笺夹在课本里。

    “也是,你们古老的布莱克都有提前培训吧,作为继承人什么的?”费利维促狭地眨眼。

    “继承人啊?”玛蒂达压下自己嘲讽的表情,“要是布莱克家出个像邓布利多校长那样的孩子,说不定真的未来可期。”

    黑魔王的命令,没有人敢耽误。为了不让麦克尼尔起疑心,阿布拉克萨斯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总算把那批药放回了原本那个见不得光的位置上。

    回到岩石屋时已经快到晚上九点,阿布拉克萨斯拿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