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被砸开了。

    迟倦睁开眼,转身靠在玻璃上,逆着光朝姜朵笑,狭长的桃花眼很勾人。

    可姜朵却愣住了。

    她没有看到旖旎四起的香艳画面,更没有看到让人血管喷张的刺激运动,有的只是迟倦在等着看她笑话。

    姜朵手指发冷,她望着迟倦,“程厌呢?”

    迟倦随手“啪”地点燃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间,顺便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下姜朵的表情。

    “朵朵,消息挺灵通啊。”

    迟倦走了过来,搂住姜朵的脖子往床上带,姜朵整个人僵的跟冰块一样,动都动得生硬。

    两个人跌跌撞撞了半天也没步入正题。

    迟倦单手夹烟,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捏着姜朵的衣扣,眸子幽深浓稠,笑得惊心动魄的,

    “朵朵,你不是就想拿程厌过来考验我吗?现在装什么正经?”

    心思被戳破,姜朵瞳孔一缩。

    迟倦却没怎么去怜惜照顾她的自尊心,接着说,“快点朵朵,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的。”

    明明迟倦的爱好低贱又不齿,可她心甘情愿地去配合,去照着他的喜爱一步步沦陷。

    脸,可以不要。

    人,她喜欢了一次又一次。

    以前姜朵嫌弃迟倦的审美,比如在落地窗里面设栏杆。

    但现在姜朵知道了。

    他喜欢的不是栏杆,是姜朵撑在栏杆上面若桃花的笑。

    他喜欢的也不是姜朵,是能扯着姜朵的头发一次次地冲刺。

    姜朵不喜欢这样,可她又在这过程中享受不已。

    从姜朵的视角看他,他实在是禁欲与欲望胶着的矛盾体,明明眉眼深刻,宛若星辰,可随随便便做个动作就能让人想入非非。

    迟倦慢条斯理的系纽扣,腕骨上的血管都性感得无以复加,在往上看,喉结微微滚动,轮廓清晰又凛冽。

    明明他前一秒还在对姜朵耳鬓厮磨浓情蜜意的,后一秒却望着窗外的风景,对濒临晕厥的姜朵丝毫不管不问。

    姜朵闭了闭眼,“你真没良心。”

    “朵朵,良心这玩意儿,爱你的时候有,不爱你的时候渣都不剩,”迟倦勾唇,“你觉得我爱你吗?”

    这个问题让姜朵感到彻骨的寒冷,原本滚烫的身子突然如至冰窖,冻的骨髓都冰凉。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随时会被抛弃的玩具,迟倦心情好的话就摆弄摆弄她,给抹点润滑油让她能跳能蹦的。

    迟倦心情要是不好,她要随时做好被迟倦扔进垃圾桶的准备。

    这点,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有自知之明不等于不心痛。

    姜朵倔强的扭过头,只觉得脸上恍然有些凉意,她只好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沉默的不吭声。

    可这一幕落在迟倦眼底,是十足十的讽刺。

    他居高临下地望了过来,用手掰着姜朵的肩膀,让她翻过身看着自己。

    迟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散漫、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不屑,

    “姜朵,你装什么?”

    在焚一当老板娘的人,装什么清纯玉女?

    跟了他一年的合约情人,装什么至死不渝?

    刚才不是很舒服吗很刺激吗,装什么被强迫被冷遇?

    姜朵一口气解读出了三种意思,鼻尖猛地一发酸,泪腺一时发达得不行,一下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就连呼吸声都带着哭腔。

    迟倦松了手,眸子里隐隐泛着讥诮,望着姜朵的神情更显凛冽,

    “装过头了姜朵,你现在要是抽根烟,我下次才能找你找得更心无旁骛啊。”

    她哭,迟倦觉得装,更觉得麻烦,因为麻烦就会有负罪感。

    而迟倦这样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更不想过来约个人还带着愧疚来约。

    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哭?

    喜欢自己爱的女人哭,越哭反而哄得越起劲,哭得鼻尖红红的,还惹人怜爱。

    那男人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哭?

    像姜朵这样的,钱货两讫的关系,还偏偏捎带自我情绪来坏心情。

    姜朵颤抖着身子坐了起来,拉了拉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再从床头柜那边拿了烟跟打火机。

    迟倦笑了,散漫地摸了摸姜朵的头,随心的夸奖,

    “朵朵真乖。”

    姜朵垂眸,眼眶肿的泛着红血丝,左手颤抖着往嘴里递烟,可右手却怎么打火都打不出来,仅仅只是摩擦出来了点火星。

    迟倦瞥了一眼她,嗤笑地开口,“别打了,你那点力气,也只够往我身上挠。”

    他随手把地上的衣服扔给了姜朵,然后轻松利落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了一句话,

    “等会儿出来聚聚。”

    姜朵沉默的换衣服,随意瞥瞥她全身上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一块好肉。

    迟倦在她这儿从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