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理智两个字,能被他捏的地方都红了一片,就算穿好了衣服,手臂和脖子上也都是。

    她只好从包里拿出来粉扑,一点一点地盖着。

    等遮得七七八八了后,姜朵才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微信,可手指却对着朋友圈那个红点发抖。

    那是迟倦的头像。

    每次他们约完,迟倦就会发点什么。

    这是只有他们俩才懂得术语,虽然不齿,可姜朵仍然会窃喜。

    因为这些朋友圈是为她发的,她能占据迟倦的分秒中的心情,能被迟倦惦记一下她都觉得通体舒畅。

    是很卑微吧,可姜朵乐在其中。

    可今天,姜朵莫名的不敢点开,她只是把手机黑屏了以后往包里一塞,然后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下个楼梯,就看到了迟倦那圈子人正东倒西歪地坐在沙发上聊天。

    蒋鹤眼睛精,隔老远就看到了姜朵,打了个招呼让她过来,姜朵捏了捏手心,挨着迟倦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稍一坐稳,身边几个人的眼神就聚焦在了她身上。

    倒不是姜朵长得有多漂亮引得人往她身上看,而是姜朵走路的姿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姜朵刚才做了些什么。

    有人看好戏似的把眼神往迟倦身上瞟,可迟倦却神清气爽地玩着牌,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姜朵。

    最后还是蒋鹤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才叫停了牌局,清了清嗓子说,“姜朵,这个是魏佐,他身边那个叫艾拉,他女朋友。”

    姜朵点点头,下意识地望魏佐那边看,而后者却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随后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他身边的艾拉频频地往姜朵这边递眼色,笑得两边酒窝深深地,长得很乖,像是南方人特有的温婉样子,可却化着不太合适的欧美妆。

    姜朵点点头笑了笑,随后就挪了挪目光,只觉得有些难堪。

    跟迟倦谈了一年,他身边的朋友姜朵也就认识个蒋鹤,还只是见过面的关系而已,话都没说上几句。

    现在分了,她倒是能认识迟倦的朋友了。

    她手足无措地坐在迟倦的旁边,分秒都很难捱,别人各有各的事情做,她却觉得气氛尴尬到窒息。

    姜朵抿唇,轻声朝迟倦开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迟倦却意外地腾出手往姜朵的腿上一按,声音散漫得很,“坐好就行。”

    姜朵微怔,目光从迟倦的手指往上挪,不得不说,迟倦身上每一寸肌肤在她眼里都是滚烫的、精致的。

    他宛如艺术品一般隽永,从头到尾都是名画般的雕刻,虽然刻画得辛辣又刺激,但她喜欢。

    迟倦于她来说,有一种饮鸩止渴的快感。

    也许是姜朵的眼神太炽热,迟倦瞥了眼她,似笑非笑的扬起眼角,望得她一阵心慌,迅速地收回目光,却不小心瞥到了一抹红色。

    姜朵皱眉,望着迟倦的后背,小声问道,“你背怎么回事?怎么出血了,要不要我去拿……”

    “你挠的。”

    迟倦懒洋洋的开口,直接把姜朵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面红耳赤地想要找个地方把头塞进去,这迟大爷说话可没压低嗓音,这里坐着的人虽然面色不改,但都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蒋鹤,揶揄地笑了半天。

    姜朵慌乱的站起来,快速地说,“我去找创口贴。”

    艾拉也跟着起了身,魏佐难得地往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艾拉朝他笑笑,明晃晃的耳环闪着光,

    “我也陪姜朵去。”

    姜朵站在镜子前,双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手指一点一点地扣着瓷砖之间的缝隙,等指甲都软了,她才收回了手。

    水流的声音很急促,却难得的抚平了姜朵内心的紧张情绪。

    她很难在迟倦面前充当一个金主的身份,明明这个男人现在吃她得喝她的,还捎带着玩她,可她偏偏对迟倦一点办法都没。

    之前还在谈朋友的时候,她还能朝着迟倦撒撒娇,迟倦能允的都允了。

    现在分手了,天平一下子被打乱,她除了一味地被压榨玩弄,仿佛不配拥有其他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艾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捏着卡通版的创口贴,递给了姜朵,神情有些怏怏地,不像刚才在卡座里笑得阳光。

    姜朵接过创口贴后道了谢,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其实从一开始姜朵就觉得艾拉有些奇怪,具体是哪,她又说不上来。

    现在凑近了看,姜朵倒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艾拉在装成熟。

    明明身板还没发育完全,却偏偏要朝着辣妹的范儿去打扮,明明五官长得淡雅,化点裸妆更显得精致,可她却非要涂上大亮片的眼影和土色系口红。

    就算从头到脚一副知性熟女的装扮,可仔细了看仍旧是透着一股青涩。

    就连她刚才买的卡通创口贴,都泄露了些许小女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