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让你在离开我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

    姜朵这只野蝴蝶灵巧地钻进了陆北定的心脏里,又扑棱的翅膀走得一干二净,她像是没有心,只知道滥情。

    后来她勾搭上迟倦,迟倦捏着她的发梢转着,声音低哑沉磁,“姜朵,你要的不是爱,你要的是刺激感。”

    彼时的她被痛觉刺得流了几滴泪,她就是下流就是低贱,她惶恐陆北定柏拉图式的恋爱,她只喜欢迟倦滥情的安全感。

    姜朵记得几个月前小七跟她说的一句话,他说,朵姐你再等一阵子,陆哥一定会来找你的。

    她不要再等了,不要再被别人抛弃在原地成为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子了。

    姜朵收起思绪,将那把匕首继续扔进了不起眼的柜子里,然后迅速地化了个淡妆打算出门,今天还要赴程厌的约,不能再鸽了。

    焚一最近的生意很好,好到姜朵有一种被人包养了的错觉,原本那些隔壁场子的常客也来焚一这里订了酒,单子数目也很大,之前跟她交恶的网红甚至还发了推广给她,分文未取。

    钱和名气来得太突然,要不是姜朵命硬,估计都招架不住票子往她怀里飞的速度。

    算算这架势,姜朵突然觉得再养迟倦一年也不成问题。

    她笑了笑,踩着细高跟往焚一里面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撑着一双大眼睛站得笔直的程厌,这妞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涩,但很意外,最近她签的单子最多。

    果然啊,长得漂亮就是万能的,尤其是在焚一这儿。

    姜朵朝着程厌招了招手,顺便要人调两杯果酒来,她望着小姑娘笔挺到可以称为规矩的姿势,不由得笑出了声,“过来坐,想吃什么尽管说。”

    程厌的眼睛很干净,泛着透彻的星芒,跟焚一混了久的老油条不一样,那些人都用尽心思的想着腰怎么扭才能更迷人,程厌倒是别具一格得很,光想着什么时候能早点下班照顾妈妈。

    可偏偏啊,老天爷就不是公平,人家累死累活赚得还不如程厌发个呆赚的提成多。

    姜朵将桌上的度数低的果酒推到了她面前,朝着她眨了眨眼,“最近认识大老板啦?”

    程厌不自在的垂眸,姜朵看出了她不愿意多谈的样子,便也没想着要去打探什么隐私,只是开口,

    “别的我不说你也懂,不过有一点你得明白,那些富二代找咱们都属于短择,能拿一分钱是一分钱,别太本分的把心也跟着赔进去了。”

    程厌绞着手指,咬住了下唇,过了很久后才开口,“朵姐……那个人砸给我钱的目的是……想见你一面。”

    姜朵错愕,指了指自己,“我?”

    姜朵跟现在新来的圈子早就脱轨了,自从当了焚一老板了以后就更少在人前露面了,除了那些扒过她黑历史的小网红认识她,剩下的也就是跟迟倦情债有关的一票子人了。

    说起来,她也算个资历老的圈内人了。

    她漫不经心地在化妆间戴着耳环,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有点感慨,早一批跟她下海出来干的姐妹们大多都散了,也就她死撑着活到了现在。

    至于怎么撑出来的,其实她也有些想不通,当初很多事情过得太水到渠成,兴奋冲头的姜朵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回过头一想,倒像是有人推着她往前走。

    叮——

    手机屏一亮,姜朵思绪被拉回,她伸出手看了眼消息,难得啊,迟倦发来的。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敷衍人都不屑于伪装的,就俩字——来了。

    迟倦那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也容不得别人插手质疑什么的,向来只知道通知人家,而从来不关心人家同不同意。

    就算今天焚一客排满了酒卖光了,迟倦一个不乐意,姜朵说不定还要挖一个包厢再去隔壁买几瓶酒才行。

    她回了个 OK 的表情包才关了手机,正好程厌也从外面进来了,望着她的背影开口,“那人说让您去包厢等一会儿。”

    姜朵“嗯”了一声,却觉得现在的爷都挺有牌面,不管身价高不高,得先让别人等着他才行,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

    姜朵利落地给迟倦那伙人先备好了酒跟房间,才准备去包厢赴约,等她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间包厢的装横像是刻意被人改造过了一样,透着一股浓厚的颓丧风。

    焚一向来主打的就是花里胡哨五颜六色,很少有什么黑白灰的颜色出现。

    姜朵皱眉,她并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随意地改动,她沉默地继续往里面走,却发现空无一人,偌大的压抑感扑面而来,甚至带着一股浓烈的自缢风。

    她厌恶这种触手可及的丧,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裹袭进了一个微冷的怀抱内,分秒之间,姜朵敏锐地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那是迟倦最爱抽的牌子。

    姜朵没有抗拒,甚至打算拍拍他的手背说声“别闹”,可就在她垂眸的瞬间,却看到了那人手背上的触目惊心的伤痕,姜朵骤然往前挣扎,扭头一转却对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