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得跟人家解释……‘’
陆漫漫掏出手机,直到被纪北秋霸道而干脆的拦住,她这才开始平静地思考。
“纪北秋,你根本没想带我走,是不是?”她问。
纪北秋低垂着头,保持沉默,陆漫漫继续追问,语气从惊讶到不解到愤怒:“为什么?为了钱吗?我早说过了,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
“可是我在乎!”纪北秋的情绪突然决堤:“陆漫漫,你知道吗?爱情在贫穷面前一文不值。我很快穷的连烟都买不起了。”
“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有手有脚,可以一起奋斗啊?面包总会有的,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我不愿意啊!”纪北秋无奈的低声咆哮:“陆漫漫,这些日子来,你还看不懂吗?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秒,我甚至都比前一秒更讨厌我自己,讨厌这个贫穷又一无是处的自己。”
纪北秋的眼里止不住的苍凉,陆漫漫的视线很快被汹涌地泪水侵蚀到模糊,耳朵里,纪北秋近乎呜咽的哀求声分外清明:“我们分手吧。一贫如洗怎敢入繁花,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天意难违,漫漫,你值得更好的人。”
陆漫漫想到这儿,不知怎得,竟无声的笑了。
脑海里不知怎得就蹦出来一则小故事,出处不明,内容大概是这样地。
一位司仪在婚礼现场说,相爱的人始终会走到最后,话音刚落,宾客中有个男孩站起来问,那我和她为什么走散了,司仪回答,因为你们有人在撒谎。
第10章 相比惊天动地的爱情,成……
你在生活中喘息地时候,它一如既往向前。
这一年终于在兵荒马乱的十二月结束后画上了句号,元旦也在这个周末,跟着梁修远回南城的脚步一并到来了。
新年伊始,陆漫漫放弃跟梁修99Z.L远的两人约会时光,选择回父母家与他们知会生活即将到来的变动。
可能是临时起意的原因,陆漫漫给谢安瑜打电话通知回家吃饭的时候,谢安瑜应该正在棋牌室打牌。
熙攘嘈杂的环境中,只听谢安瑜扯着嗓子喊:“好好好,我这就让你爸去买菜。”
等陆漫漫跟梁修远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好,陆林拿着酒瓶等着梁修远一落座就起开了。
“小梁啊。”陆林大有摩拳擦掌,不醉不归之意:“我们爷俩可是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啦。”
不等梁修远开口,谢安瑜一把夺过陆林手里的酒瓶,嗔怪道:“小两口备孕呢。”
谢安瑜的堂而皇之,梁修远淡然以对,他笑着从谢安瑜手里接过酒瓶:“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陪爸喝一杯吧,浅尝即止。”
陆林接过话茬:“对对对,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谢安瑜还想说些什么,陆漫漫藏在餐桌之下的手不动声色的拉了几下她的衣角,她不得不咽下已到唇边的话,硬生生地掐断了催生的长篇大论。
饭桌上很快又恢复了和谐,可陆漫漫却渐渐意兴阑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眼看到饭局就要接近尾声了,她眼一闭心一横,打算快刀斩乱麻,把准备去苏城的事儿和盘托出。
“爸妈,我把南城的工作辞了,等离职后我就搬去苏城了。”
饭桌上的嬉笑声在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陆林放下酒杯,杯底磕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叮叮当当的应了几声回响。
“按理说,你们结束异地分居是好事,只是漫漫从出生到现在,没离开过南城,也没离开过我跟她妈妈……”
陆林的话没有添加任何美丽的辞藻,听起来甚至有些生硬,但陆漫漫的心还是猛然的酸了一下。
她抬头,陆林泛着花白的鬓角骤然浮现在她眼前,让她不禁想起跟梁修远举行婚礼的那天,她偶然撞见陆林一个人窝在酒店的杂物间举着演讲稿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走位。
那天,他身影佝偻,那一隅角落也昏暗拥挤,可在陆漫漫眼里,父亲就像发着光的骑士,高大伟岸。
梁修远自然而然的握住妻子的手,收敛起松散:“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漫漫的。”
谢安瑜出来打圆场:“怎么搞的跟出嫁一样,苏城离南城相距一百公里,不算远嫁,开车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陆林也渐渐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尴尬地笑了笑,重新端起酒杯:“小梁啊,别多心,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
梁修远碰了碰陆林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我理解。”
那天,梁修远跟陆林并没有浅尝而止,一直话下酒,喝到很久,最后都有点过了,略带酒意,各自回房,试图通过午休加快身体的酒精蒸发。
陆漫漫跟谢安瑜收拾完家里,正准备看点99Z.L电视消遣,钱一一的微信消息这时候无巧不巧回复过来。
“宝贝,对不起啦,没有秒回消息,见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