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星星不能给月亮、肆意横行、刁蛮任性的女纨绔之名。
闻言白九脚下一滑,忍不住转身:“你怎变得这般死皮赖脸?”
亦浅闻言不禁松了袍角,一脸伤心受伤,眼睛里那闪烁的光也似熄灭了般,让人好生心疼。
“是我的错。”
白九突然又开口,亦浅不由抬起头亮晶晶地看他。
白九话音倏而一转,显然不是很吃这套,继续:“我忘了你一直是这般死皮赖脸!”
亦浅听他如此说气馁地收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又不服气,愤愤不平:“你为何不吃这一套?”
白九摸摸下巴,疑惑:“我为何要吃这一套?”
亦浅有理有据:“王家的大姑娘每回露出这般我见犹怜的表情,京里那些公子哥恨不得为她赴汤蹈火!”
白九懒得和她讨论这些,王家姑娘是谁他都不知道。
整了整衣袖,好脾气敷衍:“大抵是你没学到精髓!”
就像捅了马蜂窝。
亦浅如炮仗般向白九冲去,直撞得白九退后了好几步,方扶着亦浅定住了身形。
白九气急,低头正欲准备教训。
亦浅却先发制人,一脸指责:“你就是嫌弃我,哼,肤浅!!”
恶人先告状!
白九咬牙,但还是想不出自己如何肤浅。
毕竟是天枢门无数少女的梦。
于是,忍不住问:“我如何肤浅?”
“哼哼!”
亦浅拍掉白九扶着自个胳膊的手,大步向前。
“莫名其妙!”
第4章
山中无岁月,修行自来清苦,自是不比尘世喧嚣。
但亦浅是个极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每日逗逗开阳峰上的仙鹤,钓两条肥美的鲈鱼解馋,无事在山间小道上溜达,日子也算清闲惬意。
不比在京城喝酒吃肉差。
只凡事无十全,人自有担心,亦浅每日唯一的烦恼便是白九的早中晚三课。
记符咒,读经书,背典籍,练阵法,除了招魂铃她使得还算顺手外,其它的全部皆惨不忍睹。
再次抽查背诵被罚,亦浅看着被打地有些发红的手心,嘴角咧了咧,眼眶泪汪汪。
见此,白九不自在地将一手背后,另一手握拳放置嘴边轻咳一声,尽量地放缓声音:
“说说,这是你第几次背错了?”
“可,可我招魂铃使得不错。”
闪烁着目光,亦浅开口。
妥妥地顾左右而言他。
白九心下好笑,面上不显:
“我实在想不通这般朗朗上口的简单经文你怎就记不住!”
“也就只对哥哥你来说简单了。”
泪水明显被憋了回去,但水洗过的眸子越发澄净。亦浅缩了缩手指,略不服气地嘀咕:
“再说,我若有这般本事,当初在京城我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第一才女了,哪轮得到周素在我眼前嘚瑟。”
“你在嘀咕什么?”
板着脸,白九沉声问。
“在说哥哥过目不忘,才德无双!”
极为顺溜的接口,可见已不是第一次。
白九没有办法地摇了摇头,给了她个脑瓜崩,然后背手离开了课堂。
就在亦浅窃喜终于混过去时,门边传来白九悠悠的声音:
“把方才的经文抄写十遍,抄不完不准用午饭!”
亦浅不甘不愿地拿起笔,恨恨地在纸上画了个王八,然后在旁标注为白九。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杰作,点了点头,方认命地拿起下一张纸开始抄写经文。
长身体着呢,可不能饿着!
*
不过月余,在亦浅完全执掌招魂铃之后,她和白九就被师尊名正言顺地打发下山。
名曰是人间有难,匡复正道。
突然地被受以重任,亦浅下意识看了白九一眼,却发现其并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思。
顿了顿,只好硬着头皮帮他说了两句场面话。
师尊好笑地抬了抬手,制止了亦浅挖空心思地凑句子,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白九。
白九被这目光打量地不自在,无奈地耸了耸肩,应承:“知道了,除魔卫道,我辈先行。”
师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提点:“你自小的性子就有些独,说好听点是明哲保身各扫门前雪,说难听点就是心无大义罔顾天下苍生。”
话落一转:
“我知你想着人间世不管道门,道门亦无论人间世,可乱世下山救世,盛世上山归隐,自古皆是如此,可见道门和苍生分不开。”
白九微微有些动容,又听师尊说道:“你既立志得道,如今苍生有难,何该往人世走一场。”
“有难?”白九疑惑。
师尊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垂眸:“前些日我夜观天象,现荧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