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日头,已高过窗栊去。姑姑他们要着急了吧?趁着天子换气,她附耳建言。
天子认真地看她,眸色清明,“你确定?”
“试试么。”
他的龟头,在她的花瓣上磨蹭,热烈而霸道。
精卫跨坐在他膝上,头枕在他肩头,眼半眯,舒服地叹气,又不放心他,“讲好的一个头头,不要进去太多哦。”
天子用手指感受她的纤薄精巧,懊恼于自己的粗硕,会弄坏她的。但惟有进去,才是占有。两指入,撑开,她的脸色可见地泛白,细细地痛吟。龟头入,她紧搂住他的脖颈,叫声“兄兄”,浑身颤。
“花猫儿,很痛么?”
她不应,只是颤。
他用手指在交合处蘸了下看,果然有血色。连忙撤出,用丝帕轻轻按揉。好在是轻微的撕裂,不久血止。
精卫恢复精神,问:“兄兄不生气了?”
天子替她整理衣裙,“我送你去渡口。”
洛水浮桥上,楚王与鹤姬闲观渔父卖鱼,相中一尾红鲤鱼。忽闻岸上衢中人惊哗闪避,一匹罕见高大的黑骏马泼风价突至,在桥下勒住,扬蹄长嘶。
待马儿消停,天子从氅衣里掏出精卫来,亲亲额头,轻轻放在地上。不堪忍受离别一般,鞭马疾去。
雒下人本就十分爱戴年轻的天子,今见其英武缠绵,更加欢欣,连呼万岁。
他们有多振奋,桥上的楚王就有多惊疑。
第27章誓死
楚王步入仁智院书室。
天子转身看他,年轻的面孔上,满是倔强与戒备。
楚王在心中叹气。若有一种办法能教他与阿伊和解,能让这个少年走出阴霾,他情愿付出一隻手、一颗睛的代价。
“你和花猫儿,做一辈子的兄妹,不好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倦怠,仿佛对于叩动少年的心关,已不抱希望。
生来性情激烈的天子,尤其不能忍受他时时表现出的无能为力,“为什么要做兄妹?她是我的妹妹么?我是您的儿子么?”
楚王坦然道:“我从来不知该怎样做一个父亲,但并未因此停止尝试。过去九年,我一直陪在你身旁,连家中儿女的面貌都澹忘了,甚至也缺席了花猫儿的成长。你还要我怎样?”
天子讽刺地问:“您的这些牺牲,是出于对我孃孃的余情,还是对我的爱?”
楚王苦笑,“你这孩子,真是你孃孃的孩子,同她一样,爱钻牛角尖。”
“不是您的孩子吗?”敏感于他的措辞,天子脱口问。
楚王又是一声叹息,“我何曾否认过。”
天子望着他,决绝道:“您也不必苦恼了。从前我很希望您是我的父亲,现在不了,我不再需要您。我只要花猫儿。”
楚王惊愕,继而摆首,“我不可能任你胡来。”
在他,阿伊是自己,花猫儿与崔王妃是别人。他已然对不起母女俩,不能再为了自己伤害她们。
天子昂首,一字一句道:“花猫儿说,三个月就回转。到了三个月,她若不复返,我就去死,像我孃孃那样,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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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你爹的种,诸如此类的话,是有不期然的杀伤力的。
第28章开眼
鹤姬的双层楼船,是不怕风浪的。有风浪时,船被波涛举高,几乎贴着天际低垂的彤云而行,又放下,像在浪花之雪上滑,迎面斜风细雨漉人鬓发衣襟。
鹤姬见雨势增剧,擎栊唤精卫、乐如入舱茶食。
精卫闲瞥她案上书,“姑姑不是开心了,怎么还读离骚?”
鹤姬问:“离骚只能伤心人读么?”
精卫嘻嘻笑,“反正我不会读它。”
乐如献殷勤,“我带了一卷噱谈录、一卷隐语录,一会儿读一段与你解闷?”
精卫嗤之,“幼稚!我有更好玩的,一会儿教你开开眼。”
鹤姬规箴:“花猫儿,休得污表兄之目。”
精卫笑道:“姑姑勿忧,我只给表兄看正经东西。”
一会儿,乐如依约上楼来精卫寝阁。
精卫著蕉布短衣,披发,盘膝踞在竹编小床上,手捧一卷小书,似笑非笑对他道:“表兄,且把袴子褪了。”
乐如大惊问:“为何?”
“我看看。”
乐如强自镇定,笑道:“这不成了你开眼?”
“我开眼不好么?”
乐如为难,“我孃孃一早吩咐过,敢在女孩跟前褪袴子,就打死我。”
精卫呵叹一声,“表兄这样子好无趣,教人怎么同你顽呢?待会儿你是否要到姑姑那里告我调戏?”
乐如摇头若拨浪鼓,“不会不会!”
精卫亦不相强,“那你去吧。”低头读书,不再理他。
半晌,乐如幽幽道:“你怎么不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