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满地乱糟糟被折断的牙签。

    完了!朕还没将它们藏起来!

    ***

    此时花宜姝刚刚起床,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安墨打来的水洗漱,安墨关心地看她,“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眼圈都黑了。”

    花宜姝吓了一跳,忙拿出小镜子照照,发觉眼下的确有一层浅浅青黑,不过不但不妨碍她的美貌,反而有种病西子般的娇弱美。这下不用演都能有三分惹人怜惜的病气,配上她与生俱来的美貌,当真别有一番韵味。

    她从前怎么没想过画个这样的妆呢?

    花宜姝美滋滋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美貌,忽觉安墨脸色发红,再一想她进来前门外那道清朗的男子声音。

    花宜姝心里一突,“你脸红什么?难道真看上了外头那名校尉?”

    花宜姝说的是昨夜进来传话说陛下召见的那名男子,当时她就觉得安墨脸红不对劲,但是没多想,现在却不能放着不管了。她拉着安墨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妹妹,听姐姐一句,不要找军队里的男人,他要是打你,你胳膊腿齐上都拧不过。等将来咱们飞黄腾达了,什么好郎君寻不到?到了那时,我给你找一个文曲星下凡的弱书生,他要是敢打你,你一拳头打得他连娘都不认……”

    先不说安墨是她离不开的金手指,她们两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者,安墨如今也不适宜谈婚论嫁,现在她们身份低微,能找到什么良人?等将来她当了皇后,再认安墨当妹妹,吹吹那小皇帝的枕边风给安墨封个公主郡主,到了那时,什么勋贵子弟俊美郎君,还不是任由安墨挑?

    到时安墨要是乐意,养他个七八十个面首,今日临幸这个,明日宠爱那个,把花宜姝没能过上的日子都给过全了!

    见花宜姝已经开始展望美好未来了,安墨很无奈,她正要解释,忽然听见外头想起喧闹声,她一下忘了刚刚要说什么,只兴奋道:“一定是大军来了!”

    花宜姝眼睛一亮,两人一起跑出去看,就见谷外一杆鲜红旗帜飘在滚滚烟尘中,待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扛着大旗的步兵,其后兵马森然煞气涛涛,为首一名大将虎视狼顾,英武不凡。旁侧一个面白无须的壮年男子同样跨在马上,一双眼睛正四下转悠。

    安墨有些紧张起来,“来了,这个应该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死太监,浑身臭毛病,连女主光环都奈何不了他,日常暗戳戳给女主使绊子找麻烦,又阴险又狡猾,他还会把每一个出现在皇帝身边的女人查个底朝天,不出意料也会对你下手。咱们要万分小心啊!”

    安墨刚刚说完,那个死太监就看了过来,目光只在安墨身上一掠而过,就牢牢定在了花宜姝脸上,一双小眼睛里露出了阴险的光芒。

    15.改一些错别字 蠢货,对朕一点信任也没……

    大军来了就是不一样,不到一日,就将被反贼占下的岳州城又夺了回来,那自称南平王的贼首还未死,被吊在城门口不远处任人唾骂。

    而花宜姝和安墨,是直到城内一切安顿下来才被接入城中。

    安墨还是第一次坐轿子,虽然要和花宜姝挤一个轿子,但也十分新奇,一会儿摸摸上边一会儿摸摸下边,不过等新起劲儿过去后,她又开始担心起来,她想起昨日死太监看向她们时的眼神,那叫一个渗人,跟个被她们害死的冤魂那样盯着她们。

    这死太监可不好弄,她正要跟花宜姝商量,却发现花宜姝正撩开帘子盯着窗外,安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城门口附近乱糟糟,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人被吊在一根柱子上,乱糟糟胡子盖住了半张脸,正被路过百姓唾骂扔石头。

    安墨满脸问号,“这是谁?”

    花宜姝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安墨歪头,眼神里写着我为什么会知道。

    花宜姝恨恨道:“这就是那南平王!”

    安墨震惊,因为在原书剧情里,这个自称南平王的家伙可是被女主一刀砍下了脑袋,就是因为女主这份胆魄不同于其他女子,才令皇帝对她另眼相待,怎么这是这家伙还活着?

    花宜姝却不知道安墨的震惊,她的手徐徐搓着,仿佛在揉搓一柄看不见的利器,搓着搓着她眼睛也红了起来,“你说,这畜生被吊在这里,随便百姓骂他砸他官府都没有动静,那是不是我冲上去捅他一刀也行?”

    安墨张着嘴看她。

    花宜姝跃跃欲试,“正好我有借口可以去捅他!”

    花宜姝说不清那个梦就是是预知还是上辈子,总归她恨极了南平王这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