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性情坦率,竟然是一位难得的佳人!

    曹公公心头顿时火热起来,他难耐地握了握拳头,当晚就到了天子身边,再次腆着一张老脸进言。

    “陛下,老奴思来想去,您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到底寂寞,眼下就有一合适人选,若是您乐意,没准将来会是您的知心人。”

    天子当时正在写字,闻言半点不信。

    曹公公等人在他身边都十年了,也没有一个贴心的,再找个人就能知心?

    曹公公见天子不搭理,也没放弃,继续苦劝,“陛下啊,这情分都是处出来的,多相处几年,没准就不一样了,更何况,您年纪也不小了,太后年年都催……”

    李瑜闻言一怔,是啊,他都十九岁了,是时候找个了。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花宜姝的身影……他恍惚了一瞬,忽然在心里疯狂摇头,不成不成,朕不要花宜姝这样的!

    21.第 21 章 病了,做了却不负责……

    曹公公在天子那里碰了钉子,却实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此郁闷了好几日。

    这几日被调来岳州的文官陆续到位,城中百姓的安抚、府衙重新建设也有条不紊地进行,花将军的丧事也办好了。想起昨日花将军下葬时花宜姝跪在坟前哭泣的模样,曹公公又在心里感叹一声花小姐命苦。

    陛下习惯在晌午时小睡半个时辰,还不许人去打扰。况且这会儿不是在宫中,曹公公没什么事务需要处理,难得悠闲起来,吃完饭在这富户的宅子里散散步消消食。

    这栋宅子在岳州本地堪称豪宅,然而在见惯了富贵的曹公公眼里,实在小得可怜,这不,他觉得自己也没走几步,就和同样在“散步”的安墨撞上了。

    这个花小姐的小侍女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一见到曹公公却是眼睛一亮,随即带着点畏怯地挪了过来。

    曹公公心中一突,难道这丫头……是来跟他要债的?

    说起来,那一日陛下罚他的一万两银,曹公公还没凑出来。

    跟外人想象中哪里都能捞到油水的大太监不同,曹公公自认比清官还清官,进宫多年,也就攒下了五千两的体己,这其中有一大半被他购置了京中的宅院,剩下的两千两他随身带了出来,以备路上不时之需。这么点钱,显然是不够还债的,偏偏外人都对公公有偏见,认为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大宦官必定身怀巨富,在他厚着脸皮跟张达先借钱时,张达先满脸都是惨遭强迫的惊恐,认为曹公公明面上是借钱实际上是冲他索要“孝敬”,在扣扣索索地给出五百两银后,立刻暗示说只有这么一点,再跟他索要就要到天子跟前告状!

    气得曹公公当场将银子甩还给他。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不顺,让跟随在陛下身边多年,多少也沾染了一些迷信思想的曹公公产生了一些怀疑,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误会了花小姐的身份,又在花将军的尸身前让那女妓连番侮辱花小姐,所以被花将军的英魂记恨上了?

    疑神疑鬼的曹公公在花将军的坟前上了好几炷香,又诚心保证今后必定善待他唯一的血脉,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所以如今看见了花小姐的丫头冲着他来,曹公公犹豫了片刻,没有走开。

    “拜见曹公公。”安墨不甚熟练地行了个礼。

    曹公公语气和善,“安墨姑娘来找咱家,可是有什么事?”

    安墨的表情顿时纠结起来,她胆子实在是小,但想到花宜姝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再想想困得要死还要被花宜姝临时突击抓起来抽查背诵,她心底一个激灵,说话立刻利索起来。

    而在曹公公眼里,就是这个小丫头欲言又止地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曹公公,婢子斗胆,想问问您,可知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家小姐?”

    曹公公一开始听见安墨说起陛下,还以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想要刺探天子的行迹,眉头刚刚皱起来,下一刻就听见了下半句话,他微微睁开一对小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日我家小姐将陛下从河里背出来,不慎与陛下有了肌肤之亲,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安墨说起话来别别扭扭,又因为太过紧张断断续续满脸通红,但看在曹公公眼里,却是小丫头羞于启齿但为了主子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窘迫之态,“我家小姐倒是没说什么,但是那晚上看见的人可不少,张统领和副统领也在,我还听见有小兵在偷偷议论……可是陛下一直没说要纳了小姐,眼见大军就要离开岳州了,我这些天看着真是难受。”

    肌肤之亲可以理解为做了那档子事,也可以理解为碰触过身子,总归是不清白了。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