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气无力道:“这位大姐,你要是再不满意,就只能拆屋重建了。”

    他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自家那倒霉妹妹竟然点着下巴,像是真的在考虑一样。

    楚江山:……

    楚大根儿同志无话可说,干脆往后一躺闭眼睡觉。

    作吧,作吧,还能咋的。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管。

    实际上没楚江山想的那么夸张,楚虞虽然是想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但还没到拆房子那么夸张。她最多也就是在想明天能弄些什么东西糊糊墙。

    不让土墙上的土掉的随处都是,是她最后的倔强!

    大致的又把明天要做的事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楚虞看了看睡着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

    早睡好,这样就不需要吃晚饭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第二天一早

    昨晚三兄妹睡的早,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起了床。没有早饭,布包里那点点心昨天就吃完了,楚大哥只好冲了三碗麦乳精,楚虞怕晕车捏着鼻子把自己那碗喝了。然后掏出六块儿巧克力,一人分了两块,路上饿了的时候好补充点热量。

    三兄妹收拾妥当,揣好钱票出了门。

    清河村离安市的农场比较近,按照成人的脚程来算,从村口走到农场大概40分钟左右。这个农场其实已经算城里了,住在农场里的家属可以到农场工作,也不算什么正式工、临时工的,就是普通的种地,平时像农村一样算公分,只不过年底不是用工分换粮,农场是拿公分换钱和粮票。

    农场很大,有自己的运输队、中小学还有供销社,楚江山就是在这上中学。

    不过三兄妹今天不是要去农场买东西,他们要买的东西比较多,要在那等公交车去稍微繁华一些的市里的商场。

    带了楚二蛋这么个才6岁的小孩,三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等车的地方,

    天还早但等车的人已经不少了,挤在一块儿也不排队。因为从农场去市里只有这么一个小站牌,没有明确排队的地方,大家都是围着站牌站,等到上车的时候就是纯粹凭靠着个人武力值生挤。

    反正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宁肯走上两个小时都不愿意坐一个小时车的。

    “车来了,车来了。”

    楚虞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刚到站牌下没一会儿车就来了。她看着正缓缓驶过来的车,侧头对楚大哥说:“一会儿紧紧跟着我。”说完一把抱住楚二蛋往肩上一抗,在车即将停下的时候,噌的一下冲了过去。

    此时人群已经把车门紧紧糊住,楚虞的脚步却一点没停,扛着弟弟就往人群里冲。大家公交车坐的多了,什么样挤车的场景没见过,尤其农场这边多是干农活的,都有把子力气,人群后面的人想直接这么挤进去根本不可能。

    可谁也没见过楚虞这样的,她像个小炮弹一样,关键是身上还扛着个人,看到她冲过来好多人下意识的就躲了一下,毕竟谁也不想被鞋踹到脸上。

    就这样她居然硬生生的挤过了一群人先上了车,楚虞在稍前一点的位置,找了两个连着的座把弟弟放下,一起坐好。

    再看楚江山,他已经被楚虞忽如其来的骚操作整的懵逼了。

    等到回过神来,楚虞已经上了车。他来不及多想,赶紧也跟着人群往车上挤。

    好不容易上了车挤到弟弟妹妹的身旁,楚江山的那点懵逼已经被挤没了,他厚着脸皮顶着自己妹妹“你怎么这么没用”的眼神,把坐在外面的弟弟抱起来,坐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车上就被挤的满满登登的,乘务员看没有人再上车,关上车门吆喝了一嗓子,车开始出发。

    楚虞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上,一时思绪有些飘远。

    穿越之前,她是一个名满医学界的外科鬼才,手术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业内甚至有传言“没有楚虞做不了的手术”。

    这话或许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也说明楚虞的水平有多高。当时她还只有35岁,但她的医学水平已经是业内首屈一指的了,国内外求着她医治的商界名流、政坛大佬数不胜数。

    和她的医术一样出名的就是她的脾气,冷漠无情、喜怒无常、龟毛、洁癖,要是有认识的人看到大名鼎鼎的楚医生挤公交这一幕,怕是得吓个不轻。

    但没有人知道,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想到这她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原主的这身功夫还真不是吹的,才十二岁力气就比得上比较健壮的成年男性。换成她12岁时那副小身板,哪能挤的过这些人。

    要说原主学功夫这事也是个巧合。

    楚家的老家并不是安市,二十年前楚立业大伯转业到安市支援荒北建设,楚立业父亲早亡,楚立业大伯怕弟弟一家孤儿寡母在老家没人护着被欺负,安顿下来后就把他们一家接来了。

    当时费了好一番功夫,楚立业一家才在青河村落了户。青河村的村民多是建国后陆陆续续因为各种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