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剑神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漂亮姐姐吸引了吗!

    ☆、华山雪(12)

    这种刺痛感稍纵即逝,比蚊子叮了一口还来得更轻缓。

    林暮隐只是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颈,发现没什么之后,便又放下了手。

    她身后飘过去了一道雪青色的女人身影,速度快得难以捉摸,只一下便消失了。

    若是陆小凤的注意力没有全部集中在舞台上,一定能认出此人的真面目。

    只可惜,他实在是太专注了。

    周遭的空气渐渐升温,浑浊了起来。酒菜的气味和女人的脂粉香混合在一起,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丁香香气。

    林暮隐抬起头看着西门吹雪,不得不感叹他的定力极好,从晚照上台到现在,这个人未曾给予女人一个眼神。

    这个男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被雨洗刷过的荒原,凉得不带一点人间气。

    仿佛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西门吹雪睁开眼睛,和视线的来源四目相对。

    这样一来,林暮隐反而先撑不住,她匆匆地低下头,睫毛像是黑色瓦片上滴落的雨帘。

    这时,台上的晚照一舞已毕,大堂内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下面的客人知道接下来的节目才是重点,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台上的女人。

    只见晚照从一旁的女人手中接过一个圆滚滚的红色绣球,放在掌心随意地颠了几下,随即俯瞰着台下的观众。

    “他要做什么?”林暮隐侧过身问花满楼,却懊恼地想起他什么也看不见,又不好意思地将身子坐正。

    “晚照姑娘手里是不是有个绣球?”花满楼问道。

    “是。”

    “这是她在为自己挑选今夜的客人。”花满楼笑道,“被绣球打中的人,就是她的目标。”

    林暮隐的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和她今天的打扮非常不相称。

    她低下头,捧起面前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还没等林暮隐把嘴里滚烫的茶水咽进肚里,余光就瞥见那个红绣球朝着她的方向极快地飞了过来。

    花满楼不着痕迹地向后侧了一下身子,那红绣球便稳当当地落在了林暮隐的怀里。

    林暮隐:“…?”

    坐在对面的陆小凤见状,登时大笑起来,连桌上的茶碗都差点被他的笑声扫到地上。

    西门吹雪的表情也没有友善到哪里去,仿佛一块冰狠狠地凿穿了地板。

    店里客人的目光,或嫉妒或艳羡,全部黏在了林暮隐的身上,她本就对自己的男装没什么自信,这下更是要窘到地心里。

    “那位客人,请到二楼左手边最尽头的房间里等我。”晚照还立在舞台上,艳丽得宛如一朵红色的山茶。

    “我能不能不去啊?”林暮隐手里抓着绣球,小声问陆小凤。

    “在这里,被晚照选中,断没有不去的道理。”陆小凤憋着笑,劝道,“若是真要发生什么,便推说不行就好。”

    “何况,你还可以趁机探听一下店主的事情。”

    “不行?”林暮隐这样想着,叹了口气,自己实在没有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

    “别怕,我们都在外面。”

    花满楼拍了拍林暮隐的肩膀,安慰道。

    他的话语和神态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人忧愁和害怕的。

    林暮隐点了点头,她极力压下自己刚刚慌乱的样子,鼓起勇气站起身来。

    “往好处想,也许能找到点线索,尽早拿到碎片?”

    她屏息凝神,尽力回想碎片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晚照见她起身,便飘飘然从舞台的后面消失了,想来是打算去换一身衣服方便待客。

    林暮隐从没有觉得走路是一件如此艰难折磨的事情,感觉好像是穿着巨大的木鞋在深水里向前挪步一样,每前进一步都耗掉她许多的力气。

    她脚步迟缓地爬上了二楼,手里还死死捏着那个红色的绣球。

    大堂里所有的客人仍旧一直盯着林暮隐的背影,像是要把她背后钻出一个带火的大洞。

    林暮隐在二楼楼梯口拐了一个弯,径直向最里面走去。

    不同于其他房间,晚照的屋子连房门上都雕着漂亮的花,面积也比普通的房间大上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屋内极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龙纹的长木桌,上面摆着一张古琴。

    桌子旁放了两个五彩蝴蝶纹梅瓶,里面插着几株腊梅,墙上是一幅春景。

    房门右手边的榻上有一个花梨木炕桌,上面用碟子盛了一些糕点,还摆着一壶酒。

    正对着榻的,是个极大的景泰蓝珐琅鱼缸,缸里面游着几尾红鱼,配着翠绿的水草,很是赏心悦目。

    而房间的另一边,则是挂了轻纱帷幔的卧床,床